说不清是气恼还是羞愤,方明欢整张脸瞬间涨得通红。
果然,就算是生病了,什么都不记得了,薄雁廷也只是会觊觎她的身体。
不同的是,以前薄雁廷做之前,不会征询她的意见。
而在她看来,现在薄雁廷这副样子,也不过是在惺惺作态。
她瞪着薄雁廷,胸腔起伏,愤恨道:“不可以!”
说完,她想撇开头,薄雁廷眼疾手快地把她下巴捏住了,甚至还把她的下巴往上抬了抬。
这使得方明欢的脖子被迫绷成一条笔直脆弱的线。
卫生间的空气变得稀薄,方明欢觉得呼吸有些不畅。
她决定如果薄雁廷敢用强,她不介意把他骨折的左手再弄断一次。
但是这次,薄雁廷只是很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确认她的确不是欲拒还迎后,很快地松开了她。
“好吧。”他轻轻挑了挑眉,语气难掩失落,“等你想的时候,可以跟我说。”
方明欢愣了一下,被他罕见的顺从弄得有些错愕,但是还是很快地和他错开点距离。
薄雁廷重新微抬手臂,示意方明欢继续给他擦洗,丝毫不在意自己身体那处丞待解决的本能。
他就这么坦荡地站着,反倒让方明欢变得不自在起来。
她目不斜视,尽量把目光避开那处,胡乱地在他上半身擦了几下,说道:“擦好了。”
薄雁廷坦然道:“还有下面。”
一只手并不影响脱裤子和穿裤子。
方明欢绷着一张脸,尽量克制自己的声线,“下面你可以自己泡到浴缸去洗。”
薄雁廷转头看了看浴缸,再一次妥协道:“好吧。”
方明欢松了一口气,快速从卫生间出来。
陈叔和老太太还坐在客厅里,看见方明欢这么快出来,还有些惊讶。
方明欢只好解释道:“他自己泡一下,问题不大。”
方明欢考虑到晚上到睡觉的问题,问道:“徐姨,二楼哪个房间可以睡?我去收拾一下。”
老太太脸上露出疑惑:“你和薄少爷不一起睡么?”
陈叔胳膊肘碰碰她,责怪道:“你懂什么?受伤了就好好休息,睡一起磕磕碰碰的。”
老太太想想觉得有道理,年轻人火气大,万一没忍住,再碰着伤口的确不太好。
方明欢疲于解释,随意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