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雁廷一晚上都在被拒绝,他有些失望。
在他的认知里,他和方明欢就是最亲密的人,不明白为什么这种事情突然不能做了。
但是,他还是选择了退让,用气音说:“好吧。”
这句话简直快成了他的口头禅。
方明欢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没必要对现在脑子不清醒的薄雁廷动气。
她只希望到时候正常的薄雁廷也能这么好说话。
算起来,距离他下个月订婚的日子已经不足一个月。
王成说的短期内恢复也不知道多长时间算短期。
这天晚上,方明欢回到二楼的房间,反锁了门。
大概是因为薄雁廷的到来,方明欢睡得并不安稳,反反复复醒来好几次。
第二天她醒来后,已经比平时晚了一些,但她还是在床上赖了一会儿,不想那么早下去面对薄雁廷。
直到她听到一阵上楼梯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直至停在她的房门口。
脚步有力,并不是两位老人的脚步声。
是薄雁廷。
方明欢倏地从床上坐起来,眼睛盯着紧闭的门口。
但是等了一会儿,门外什么声音都没有。
她下了床,光脚踩在地板上,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然后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外面的动静。
还是没有声音。
方明欢疑心自己听错了。
她伸手先把门的反锁打开,然后拉开门。
眼前是一堵墙似的高大身影。
她看见薄雁廷笔直得在她门口站着,身上还穿着睡衣。
薄雁廷看见她开门,刚想说什么,但是很快闭上了。
眼神有些奇怪地把方明欢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方明欢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自己——她身上还穿着老太太给的,款式复古的大花棉布睡衣。
方明欢“砰”地把门又给关上了。
等她换好衣服再出去,薄雁廷还在门口耐心站着。
他嘴角勾起,带了点笑意,开口第一句就是,“你品味很独特。”
薄雁廷以前很少笑,总是冷着一张冰块脸,极具压迫感。
事实上,他笑起来很好看,让他凌厉的五官柔和了一些,甚至带了点少年气。
因此方明欢看着他那略带陌生的笑脸,短暂地失神了一会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