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八点,薄氏老宅。
巨大水晶灯悬挂在开阔的客厅上空,整个空间几乎没有暖色调的装饰品,惨白的光线给人以冷硬感觉。
方明欢被佣人引导着在沙发上坐下,另一个佣人在她面前摆了一杯水。
她点点头,说:“谢谢。”
过了一会儿,薄仁州被佣人搀扶着从二楼下来。
方明欢站起身来,微低着头。
她曾经在公司,隔着办公室的玻璃见过薄仁州,他身上有久居上位沉淀下来的威严和气场,薄雁廷和他很像,只是多了一股狠厉。
其实她大概猜得到薄仁州叫她来这的目的,因此并没有太紧张。
薄仁州走到沙发前,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随后摆摆手,说:“坐吧。”
方明欢在他之后坐下。
薄仁州开口,“你叫”
方明欢先是点了点头,视线低垂,继而道:“薄董事长,我叫方明欢。”
薄仁州不甚在意地点点头,道:“方小姐,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请你过来吗?”
方明欢深吸一口气,回答道:“因为薄总。”
薄仁州并不拐弯抹角,“按理说,年轻人在外边玩玩儿很正常,我一把年纪不该过问。但是这次太过了。”
最后一句,薄仁州加重了语调,有些谴责的意味。
方明欢说不出话来,她以为薄仁州说的是这次,薄雁廷车祸受伤进医院的事情。
但是薄仁州很快说:“车祸这件事不怪你,天灾人祸面前,求生是本能,你保全自己无可厚非。”
方明欢攥紧了手指,没有解释。
薄仁州话题一转,“薄雁廷突然对刘家发难,跟你有没有关系?”
说起来,薄仁州和刘将军还有些交情,结果刘将军的孙子刘起新突然暴毙,刘家各房名下的产业也一阵动荡,显然是有人在背后做手脚。
薄仁州起先还感慨谁胆子这么大,敢和刘家动手。
等到刘家人的电话打到薄仁州这里,他才知道是薄雁廷干的。
想把薄雁廷叫回来问问情况,人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商场上你争我夺明枪暗箭很正常,只要为了利益,什么手段都无所谓。
但是薄雁廷对付刘家,对薄氏集团来说,无一利处,甚至无端浪费了人力财力,还和刘家结下梁子。
唯一的理由就是私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