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一次,她当着薄雁廷的面,直呼他的名字。
薄雁廷终于停下动作,气息分毫未乱,像一只隐忍待发的巨兽,眼神晦暗地盯着方明欢。
方明欢紧抿着双唇,怔怔地和薄雁廷对视着,瞳孔因为惊惧而颤抖。
她不知道薄雁廷怎么会这么快找到了这里,奶奶就在楼上,她连逃跑的可能性都没有。
方明欢如束手就擒的猎物,放弃了抵抗,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无声地滑过脸颊。
薄雁廷看着那颗眼泪,眸光一沉。
他走过来,伸手扣住方明欢的手腕,拉着她绕过电梯,推开安全通道的防火门,把她的肩膀按在楼梯间的墙上。
厚重的防火门自动合上,发出沉闷的“砰”的一声,楼梯间的感应灯应声而亮。
方明欢后背贴着墙面,薄雁廷紧挨着她,她看不见他的脸,只能看到他侧颈清晰跳动的血管和滚动的喉结。
薄雁廷没有说话。
长时间的沉默后,楼梯间的感应灯灭了,周遭陷入黑暗。
方明欢眼前漆黑一片,只听到在狭窄的空间,两人互相缠绕的呼吸声。
忽然,薄雁廷的两只手臂,伸到她的背后,紧紧环抱着她,迫使她紧贴着他的胸膛。
方明欢被他怪异的举动弄得十分错愕,身体僵硬地被他搂在怀里。
他的胸腔微微起伏,呼吸有些沉重,他身上一贯的乌木沉香,夹杂着淡淡的烟味。
两年没见,薄雁廷也抽烟了。
在方明欢以为两人要一直这么沉默下去时,薄雁廷开口了。
声音暗哑,带着一丝寒意。
“方明欢,我应该把你的腿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