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思考了三秒,想起来孟玉兰之前想让她和顾岑相亲,应该有对方亲属的手机号,赶紧又拨了孟玉兰的号码。
九点多,孟玉兰不知道是不是又看着电视打瞌睡了,电话响了很久没人接。
方明欢泄气了。
现在两条路,一是把顾岑送酒店,二是把顾岑带回家。
出来吃个饭,方明欢没带身份证,她到顾岑身上也找了找,没有。
第一条路被堵死了。
方明欢叹了口气,再次启动了车辆,调转方向,往自己小区方向驶去。
比起方明欢喝点酒就到处发酒疯,顾岑简直是另一个极端。
顾岑从头到尾都很安静,保持着一个姿势没动过,连一句呓语都没说过。
方明欢开回小区,已经将近晚上十点。
她把车子停在路面停车位上,熄了火,车窗开着,打算让顾岑坐在车里,自己回家找孟玉兰要了对方家属的联系方式,再把他送回去。
周围黑漆漆的,她下了车,刚走几步,后面一束手电筒的光线照过来,朝她晃了晃。
一个上了年纪保安大叔在后头喊她:“哎!这位姑娘,你怎么把你老公丢在车里啊?喝醉了是吧?”
方明欢回头,应道:“不是,我等会儿回来”
保安尽职尽责,“你这样不行的啊,车窗也没关,危险得很,万一谁到你车里来翻东西,敲他一脑袋都不知道的啊!”
方明欢想了想,觉得有点道理,她付不起这个责任。
她折回去,打开副驾的门,估量了一下顾岑的体格,刚想让保安大叔帮忙搭把手,对方已经拿着手电筒走远了。
方明欢力气不算小,但是架着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属实有点困难。
好在车位离自己住的楼栋不远,只有几十米,把他架上电梯就好了。
她弯下腰,拽过顾岑的一只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用力一使劲,让他半靠在自己身上。
顾岑被拽疼了,轻哼了一声,似乎有了点意识,还知道重心放在自己脚上,没有全部压在方明欢身上。
方明欢只架着他走了几米,就累得气喘吁吁,她意识到这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但现在半途而废已经来不及了。
两人歪歪斜斜地走着,顾岑脑袋一歪,就侧着靠在方明欢的头顶上——以一种完全依偎的姿势。
方明欢觉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