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岑见方明欢僵在门口,迟迟没有动静,他从里面走出来,站在方明欢身后。
一探头,他看见薄雁廷站在门外,有些惊讶,“雁廷?你怎么在这里?”
薄雁廷的脸色已经难看到极致,眸光骤冷,浑身散发着嗜血般的愤怒,“这话应该我问你。”
顾岑见薄雁廷这副要杀人的模样,赶紧拉过方明欢,把她挡到自己身后,道:“你先进去。”
说完,他反应迅速地从门内挤出来,反手“砰”地把门带上。
顷刻间,大门紧闭,只剩薄雁廷和顾岑站在门外的过道上对峙。
顾岑一副以主人自居的姿态,更是把薄雁廷的怒火拱到了顶点。
他上前一步,右手狠狠揪住顾岑的领子,“哐”地把他怼到门上,怒不可遏:“顾岑,我的人你也敢动?!”
薄雁廷用了狠劲,顾岑后脑勺被撞得发麻,他痛得“嘶”了一声。
顾岑缓了缓,也不生气,看着薄雁廷这副丧失理智的样子,突然嗤笑一声,“薄雁廷,你真的是一点都没有变。”
他指的是薄雁廷小时候。
顾岑小学直至高中时期,一直跟着奶奶在津市生活,他在小学三年级认识的薄雁廷。
那个时候他就觉得薄雁廷是个非常奇怪的人,小小年纪就沉默寡言性情冷淡,每天由家里的管家车接车送,不和其他人来往。
有一次下午放学的路上,顾岑看到那辆经常接送薄雁廷上下学的车子,停在学校附近的一个巷子口旁边。
他走过去,车里只有管家在。
再往前走两步,顾岑看见薄雁廷站在巷子里,正微低着头,看着不远处的一只脏兮兮的白猫,那猫拱着背,警惕地盯着他。
过了一会儿,薄雁廷拿出一个火腿肠,外包装都没有拆,手一扬,直接往猫那边扔了过去。
白猫吓了一跳,畏缩地往后退了几步。
薄雁廷看了它一眼,面无表情地转身走了。
过了好一会儿,白猫才慢慢靠近那根火腿肠。
顾岑觉得薄雁廷很奇怪,明明是喜欢那只猫才会给它吃的,但还要一副冷漠倨傲的样子。
顾岑第二次碰见薄雁廷喂猫,他已经学会把火腿肠外包装撕了再扔给猫,态度也不像以前那么冷漠。
第三次,薄雁廷蹲在巷子里,低垂着头,手里握着撕了一半包装的火腿肠,白猫窝在他的脚边,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