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小口小口地吃着火腿肠。
薄雁廷伸出一只手指,小心翼翼地在白猫的脑袋上摸了一下,白猫大概习惯了他,丝毫没有闪躲,甚至袒露出了肚皮。
顾岑觉得薄雁廷这人挺好玩的。
直到有一次,薄雁廷生病了没来学校,顾岑就自己买了火腿肠,去巷子里蹲那只白猫。
那只流浪的白猫被薄雁廷喂得不认生,也不怕顾岑,和他很亲近。
顾岑连续喂了三天,直到被薄雁廷撞见,当时白猫正吃着火腿肠,还亲昵用脑袋蹭蹭顾岑的裤脚。
说不清当时薄雁廷是什么表情,愤怒的,忿恨的,失望的。
仿佛接受了他施舍的猫,就不能接受别人的怜悯和善意。
当时薄雁廷走过来,一把推开顾岑,伸手揪住猫的脖子,终于把猫带上车走了。
顾岑当时还挺高兴,觉得这猫不用流浪了。
在经过十分漫长的一段时间后,顾岑终于和薄雁廷有了些交情。
有一次他坐上薄雁廷的车,薄雁廷在教室还没出来,顾岑向管家询问那只猫的近况。
管家说,那只猫被薄雁廷带回家后,藏在屋里养了几天,后来被爷爷薄仁州发现,觉得他玩物丧志,当着他的面掐死了,连尸体都没留给他,不知道扔到哪个垃圾桶里去了。
顾岑听完之后,起了一身冷汗。
他不知道是该怪自己喂猫,还是怪薄雁廷把猫带走又没有办法好好养。
如果再来一次,他不会让薄雁廷再把猫带走。
现在的薄雁廷激怒的样子,就像当初发现自己喂养的猫被别人投喂了。
顾岑看着他,声音没什么波澜,“你这次也要把她带走,然后让你爷爷弄死吗?”
薄雁廷愣了愣,很快,他明白过来顾岑在说什么。
那只被拧断脖子的白猫,仿佛再一次瘫软在他面前。
薄雁廷胸腔起伏,拳头攥紧到指节发白,感觉体内的器官都挤压变形,让他透不过气来。
顾岑趁胜追击,冷冷地阐述事实:“还有,她不是你的人。”
这话一出,薄雁廷被刺痛般,瞳孔骤然一缩。
下一秒,他挥起拳头,狠狠朝顾岑的脸上砸过去,“顾岑,你找死!”
顾岑躲闪不及,左脸硬生生挨了这拳,整个人被打倒在地,口腔里立刻漫上血腥味。
他火气也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