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雨停了。
方明欢躺在床上,在黑暗里听屋外雨水滴答的声音。
薄雁廷的问话,方明欢没有回应。
她仿佛又成了一个没有生气的玩偶。
薄雁廷静默地看了她一会儿,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伸手抚上方明欢的脸。
方明欢屏住呼吸强忍着没有躲开,身上起了鸡皮疙瘩。
她以为薄雁廷会用强,但是薄雁廷只是弯下腰吻了吻她的额头,便出去了。
她听到徐姨询问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楼下有引擎启动车辆驶离的声音。
薄雁廷离开了。
方明欢躺在床上,睁着眼耗到半夜,脑子里自虐般一帧帧回想以前,头像是快要炸开般地疼,一直辗转到凌晨才入睡。
第二天上午九点,方明欢醒了,脑子的疼痛感减轻了一些。
她尝试地张了张嘴,还是发不了声音。
她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她赤脚走到房间的衣柜边。
一推开,衣柜里都是她尺寸的衣服。
方明欢随便挑了一件换上。
她打开门走了出去,她昨晚睡的房间在二楼,一楼隐隐约约传来一点压低了音量的谈话声。
二楼是挑空的设计,只有两个房间,房间出来是围着扶手的平台,可以看到一楼的客厅。
方明欢走到扶手边,看到薄雁廷坐在一楼的客厅的沙发上,旁边站着两个女医生,正跟他说着什么。
薄雁廷长腿交叠,一只手臂搭在沙发扶手上,他不说话的时候,自带着寒气凛然的气场。
方明欢看了他一眼,薄雁廷似有所感,抬头朝上边看过来,和她对视上。
薄雁廷眉眼舒展开,整个人瞬间柔和起来,抬手打断了正在说话的女医生,看着方明欢,轻声问:“起来了?”
方明欢收回视线,绕到旁边的楼梯慢慢走下来。
薄雁廷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等看到她光着脚踩在光滑的大理石楼梯上,轻轻地蹙了蹙眉,语气里带了点责备:“怎么不穿鞋?”biqupai.com
这座小别墅挨着津市近郊的山,虽然是夏天,早晨还是带了点凉意,何况昨夜还下了雨。
薄雁廷站起身来,径直朝楼梯上走来。
方明欢脚步停住。
薄雁廷走到她身边,没等她反应,直接弯腰将她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