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雁廷派人查了凯宾斯酒店的监控,很快查到顾岑也出现在酒店里。
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确定是顾岑把人带走了。
深夜,他并没有去别墅,而是回到滨江一号,没开灯,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黑暗中,客厅内死寂,只能听见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那束玫瑰被他扔在茶几上,落了几片花瓣在地毯上。
雨下了一整夜。
第二天一早,王成打来电话。
没有查到顾岑和方明欢的机票信息,火车票信息,酒店入住信息也没有。
顾岑在津市名下的几套房产,也已经派人去查过了,他们并没有去。
薄雁廷一言不发地听着王成的汇报。
两年前方明欢消失的时候,薄雁廷的脾气肉眼可见的暴躁,心情不好的时候,能把整个办公室给砸了。
现如今他这么平静倒让王成更加胆颤,总觉得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他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顾先生的家业在银州,我已经派人去守着了,他不可能永远不出现”
薄雁廷依旧没有开口,电话两边陷入沉寂。
王成有些怀疑对方有没有在听,正犹疑要不要把电话挂了。
很快,他听见薄雁廷声音,低哑得近乎空洞,“我对她不好吗?”
王成被这个问题吓了一跳,嗫嚅地说不出话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但显然薄雁廷并不需要他的答案,很快把电话挂断了。
在王成焦头烂额找方明欢踪迹的时候,另一边的调查倒是有了动静。
方明欢的养母找到了。
王成是在薄雁廷的办公室见到的她。
她五十岁左右,头发有些花白,偏胖,身上穿着廉价的涤纶衬衫,双手紧握,有些局促地坐在皮质沙发上。
王成给薄雁廷打了电话,说了这件事。
下午的时候,王成把这个妇人带去了滨江一号。
他进去的时候,闻到房间内浓厚的烟味。
薄雁廷坐在沙发上,眼下乌青一片,看着有些憔悴。
面前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
他抬眼,冷冷地看了眼这个的老妇人。
老妇人哪里来过这么气派的地方,见过这么有气场的有钱人,当即腿发软要坐在地上。
王成拉了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