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质,我用长柄的铜勺将杂质一点一点舀出,待液体相对洁净之后,便夹住坩埚,将其倒入已准备好的耕犁模具中。
接下来,我们配合着,将剩余几个较大的坩埚全部夹出来——最大的锅儿竟需要三个人共同举出来!然后舀除杂质后,纷纷灌入陶模具中。
窑内的炭火已经完全熄灭,模具冷却的时间却依旧漫长,天色已晚,我令众人再去搬运一些木炭,便“日落而息”了。
既来之,则安之,不管烧制结果如何,明天又是新奋斗的一天!
豁达的话谁都会说,但我仍是心事重重地入睡,且第二天刚刚蒙蒙亮,我便起身至昨天的几个模具处,发现有三个家伙已经守在了旁边!难为他们,连我在造什么都不知道,居然比我还上心。没一会儿工夫,所有的人全部聚齐看来大家心事都很重。
我拿过一个陶犁模具,在手中仍有一丝余温,沉甸甸的手感很好。众人纷纷好奇地围过来,突然我将其往旁边石头上一磕
有人倒吸凉气,有人惊诧瞪眼,其中一名蒙多部的智人还喊出了声!紧接着,他们的目光被一地碎瓷片中间静静躺着的物件完全吸引了。
这是继陶器之后,这个时空的第二个纯人造物。同石器、木器、衣物等半人造物不同,那些东西即便再精美,人们一眼就能看出其材质及做工手法,无非是现有材料新的“排列组合”方法,令人新奇、佩服,但并不叹为观止。但是,陶器刚刚问世时,众人犹见天物,因为这器具太美了,流畅的线条、特殊的形状,这种美完全无法由自然界自发形成。
这次的铜犁,使当年惊为天物的表情再一次出现了——新的东西太美了!这形状大家都见过,无非是普通的犁头,在海盟的时候,首建大司工还带人造了几个石头或陶的,并不新奇。但这件犁头纯紫红色的颜色,以及不同于任何石头、木头、兽皮等材料的光泽,显示这是又一件类似陶器的“通神”之物!
终于,有一个年轻战士按捺不住好奇,缓缓走上前去将铜犁头拿了起来,入手的沉甸感令其身形一滞我走上前去,静静抚摸这件新的东西,并接过来拿在手上把玩。
尚有一丝余温的铜犁头,冰凉感还未入肌肤,在阳光下显示出特有的金属光泽,应该纯度比较高。我敲了敲,嗯,也有金属特有的清脆声音。
其他战士们悄悄地看着我如同抱着自己孩子时的沉醉感,一个个不敢作声。突然,他们眼中的我仿佛刹时想起了什么,扭头望向其他的模具,面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