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也不无道理。
徐韫不慌不忙摸出一包掺了栀子粉的水粉来,让谢婉清和红玉涂在所有露出来的皮肤位置,又把她们头发刮得蓬乱些:“这也是为了以防万一。涂黄了面皮,若遇到什么咱们就装痨病。拼命咳。咳得旁人不敢近身!”
肺痨这种东西,谁人不怕?
她们三个都是女子,若真遇到匪徒,打不过不说,还容易被抢走或是侵犯,这个时候,扮丑都没用。唯有传染病这种东西,谁遇到都得避让三分!
除了这黄粉之外,徐韫还拿出了一包草药,从马车上拖出小泥炉子,点一块炭,现场就开始用陶罐熬药!
药是让丁伯随便买的,什么作用不要紧,关键是味道大!
等到陶罐子里那点水把药煮开了,整个马车里都是浓烈的药味。
谢婉清和红玉也知道轻重,没有一个嫌弃,甚至还故意凑上去,让自己头发上,衣裳上,全都染上药味!
走出十余里地,太阳已经高悬在头上,徐韫悬着的心也总算是放下来一些:这回,就算是徐三郎提前反应过来了,也绝不可能追上他们了!
毕竟,徐三郎也想不到,她们逃走了,竟是没往南方去,而是直接北上了!
北边现在战火四起,只听说往外逃的,没听说跑去送命的!
那得多嫌自己活得长啊?
这头,徐韫一行四人匆匆离城,一路北上。
那头,徐家终于将火扑灭,徐三郎冲进书房一看,血都冲到了头顶来——这书房绝对有外人进过!
再结合一想谢婉清母女二人都失踪了,徐三郎眼前一黑,扶着焦黑的柱子才算没倒下去:“竟是出了个家贼!”
徐三郎的小妾荣氏在外头娇娇地喊:“三郎,三郎!你快出来啊!里头危险!”
爱妾的声音让徐三郎缓过来一点,他一锤柱子,咬牙切齿:“立刻派人去追!”
话音未落,“轰隆”一声响,上头竟是落下几片碎瓦来,正砸在徐三郎头上!
徐三郎闷哼一声,就这么径直倒下去!
荣氏尖叫着,连忙让人去把徐三郎背出来。
正手忙脚乱呢,外头人来报:“如今城里乱了套!也不知是哪里传出来的流言,说清云道长算出,汝阳城有一大劫!说明日城会被攻破,到时候人人都有血光之灾!”
徐三郎刚缓过来一点,听见这话捂着头就坐起来了:“放屁!星火军还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