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开口:“邓大娘还有事儿要忙。我娘刚才有事儿想找邓大娘。”
她看向邓大娘。
邓大娘和徐韫对视了一眼,乐呵呵一摆手:“等忙完我再喊上我儿媳一起过来听。”
从谭账房那儿出来,邓大娘便看向了徐韫。
徐韫轻声道:“人太多了,我们不如回家,我帮您念信。”
邓大娘没说什么,大步流星地往回走。
很快就回了家。
花娘也从别人嘴里听说了家书的事,听见门响,就立刻迎出来:“阿娘,是大郎还是二郎的信?”
她满脸期待。
邓大娘看着大儿媳这样,知道她是想丈夫呢,语气当场软和三分:“是二郎。大郎估计最近忙。”
可听见这话,花娘脸上的期待和笑容还是慢慢变成了失落,就连肩膀都垂下去,她低着头应一声:“那我接着去做针线了。”
邓大娘叹了一口气,可也没办法。
随后,邓大娘转头看住徐韫,目光还有点锐利:“现在可以说了?”
情绪转变就很快。
徐韫拉着邓大娘回了屋,问邓大娘:“邓大娘,你不会认字吧。”
邓大娘本来表情挺严肃,听见这话,一愣,“咋了?”
显然不太明白这个话题代表了什么。
徐韫往茶杯里倒一点水,又伸出食指来沾取一点茶水,轻声道:“那我来教你认字吧。别的不用认,就先从计数认起。”
说实话,徐韫没给人当过老师。
但此时她平静里甚至带着一丝丝冷的语调,徐徐道来,却让人很容易就跟着她的话走。
邓大娘看着徐韫用茶水写下第一个挺复杂的字,看了半天,忽然神色就凝重起来,她甚至一下站起身来,紧紧盯着徐韫:“谭账房有问题?!”
徐韫没想到邓大娘这么敏感。
虽然邓大娘不认识字,性格也是爽利得甚至有些大大咧咧,可真是粗中有细。
本来,徐韫是想教会了邓大娘自己认字,然后让邓大娘自己看出账本有问题,可才刚起了头,邓大娘自己就想到关键了。
既然如此,徐韫也没隐瞒:“我看到账本上的数目,和谭账房说的数目不一样。但我毕竟没仔细看,不能肯定。所以最好的办法,是我教您认字,您自己看。”
邓大娘气笑了,一巴掌拍在桌上,瞪徐韫:“都啥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