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米酒。
“皇兄,这诗词会有何蹊跷?”燕宁在席间问。
“来,十六弟,这是我令人今早快马运来的醉虾,尝尝!”燕庆坐下后绝口不提诗词会的事儿。
“皇兄,你带我来不会就是为了请我吃顿饭的吧?”燕宁抿了口酒问。
“你可知自从父皇将诗词会交与魏王主办之后,夺魁者从未有过别人?”燕庆沉默良久后问道。
“天下人皆知,只是魏王确实文采斐然,堵得住学子们的嘴。”燕宁道。
“那你可知燕临借着诗词会折辱过多少与他政见不合的文人?”燕庆愤然道。
燕宁愕然。
“建业三年,徐州探花郎王启超,在县令之位上五年不得升迁,年年考核都是中下。”
“就因为对燕临的文章中肯评价了两句,进了燕临耳朵里。”
“昨夜子时王启超全家被人发现全部死于家中,女儿失踪,王启超被枭首。”
“前些年的大盛才子李忠杰,醉酒后死在鄱阳湖,船夫说他酒后非要入水捞月,投水自尽。”
“燕临修临渊阁,原本要自己作序,看到李忠杰本想客套两句。”
“谁知李忠杰题笔写就了临渊阁序。燕临毫无颜面。”
燕庆一口气说完后盯着燕宁。
后者给他倒了杯茶解解渴,茶水是燕庆今年新收的碧螺春,清甜。
茶汤落腹,燕庆道:“我有人在燕临手下当差,你从小就傻乎乎的。”
“说话做人直来直去。”
“燕临摆明是要折辱你,为兄今日摆这个哥哥的谱子就是想劝你,诗会之上,忍耐一二。”
“小不忍则乱大谋。”
“那皇兄可知,是可忍熟不可忍?”燕宁反问。
“皇兄放心,燕宁已不是当初那个少年了,多谢皇兄操心。”燕宁突然一笑。
燕庆欲言又止,那个从小惹祸捣蛋的弟弟这次让他十分安心。
甚至有一种不是同一人的陌生感。
“罢了罢了,明日我陪你去一趟落云寺。”
第二日清晨。
朝霞初升,阳光洒在落云寺的金顶上,熠熠生辉。
“旭哥哥!我又捡到一块。”
落云寺有许愿池,水不深,里面都是香客为了祈福扔下的铜钱碎银。
靠着许愿池便龙爪槐读书的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