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无疑是给本来就不相容的母子关系雪上加霜,这对载淳今后的路又平添了一道障碍。
载淳虽然懦弱,但是不傻,不应该这般陷自己于困境之中。
那么说,唯一的解释就是,其实载淳早有准备,甚至早就明白了太后的想法,有意断了恭王府这一脉。
“或者说,他知道了”想到这儿,奕訢表情一下就变了,突然抢步上前,抡起手掌,照着载澄的脸就是一巴掌。
载澄挨了这一巴掌,一下就蒙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奕訢道:“阿、阿玛,您打我干什么?”
奕訢厉色道:“打你,本王恨不得杀了你,你个大逆不道的逆子,你知不知道你的那些胡作为非,会断送恭王府满门,你是想让本王陪着你去死吗!”
载澄喊道:“阿玛,我这么做为了什么,难道您不知道吗。”
随后,他瞪着载淳道:“就他这么昏聩懦弱的皇帝,一没权,二没势,就算他躲过了一劫,可终究还是从前的境遇。天长日久,我们爱新觉罗的江山,迟早毁在他手里。”
奕訢不等他把话说完,又给了载澄两记耳光,载澄嘴角瞬间就流出了鲜血。
奕訢声音都有些颤抖的道:“本王今天就打死你个逆子。”
载淳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眼前这一对父子的对话,默默地点头道:“你说得不错,朕确实是如你所说,没权没势,昏聩懦弱,一无是处。”
他缓缓走到载澄和奕訢中间,看着载澄道:“朕请教一下,如果之前朕死了,你觉得谁能接住这大清江山?”
载澄没想到眼前这个皇帝问的这么直白,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到载澄眼中的犹豫,载淳一笑,转头看向奕訢:“六叔,您是父皇的胞弟,论智慧、文采、头脑、手段,都在父皇之上,这皇位,本来就该是您的,您说呢?”
这句话无疑像一颗炸弹一样,让奕訢和载澄二人震惊不已。
奕訢愣了片刻,居然双膝跪倒,趴在地上道:“陛下莫要如此说,臣万死也不敢有这个想法。”
载淳扶起奕訢道:“六叔,如今这堂上没有外人,就不用讲究这些繁文缛节了。”
“朕只是为六叔鸣不平,堂堂宣宗六子,首领军机大臣、总理大臣,赫赫有名的鬼子六,怎么会屈居人下,又为何搞得如此狼狈?”
听着载淳说的每一个字,看着载淳眼中无尽的杀意,奕訢第一次有了一种不一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