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起玩!”一个孩子向他招手。
其他两个孩子脸上挂着纯真的笑容,也向他招手:“一起来玩!四个人打水仗才好玩!”
年纪稍大的孩子笑道:“别怕,一点也不深,才到我们腰间!”
“快下来啊!一个人玩有什么意思?”
陈实没有理睬他们,转身来到黄岗坡的一株老柳树下。
那三个孩子依旧站在河中央,只是没有了嬉闹声,脸上也没有了笑容,缓缓的沉入河中。
“老陈家的坏种,早晚淹死你做替死鬼!”一个孩子愤愤骂道。
河水渐渐抹过他们的口唇,鼻子,眼睛,头顶,最终那三个孩子消失不见。
柳树上缓缓垂下一双脚,垂在陈实的面前晃了晃。
一个书生吊死在柳树上,看到陈实抬头张望,便向他吐了吐猩红的舌头,尺许来长。
陈实没有在意,书生吊死的时间更久,身子早就腐朽了,只剩下魂还在这里挂着。
他来到柳树后,把一块西瓜放在树根下的石碑前,对着石碑磕了个头:“干娘,我又来看你了,给你带了块西瓜,可甜可甜了。”
石碑是他的干娘,陈实还很小的时候,爷爷说娃娃什么都好,就是命不够硬,得拜一个命硬的做干娘,才好养活。于是便带着他来到歪脖子柳树下,让他拜了这块石碑做了干娘。
逢年过节陈实需要前来祭拜干娘,献上供品和香火。
乡村的习俗往往如此。
乡下人拜干娘,有的干娘是古老的树木,有的是来历不明的石头,有的是山里的庙门,还有的是山岗上不知名的破烂石像,无非祈求平安,不受外邪侵袭。
爷爷曾说,这块石碑来历古老,定有灵异,能够护持陈实,所以才让陈实拜为干娘。
只是这两年陈实跪拜干娘,并未感受到什么灵异之处。
石碑古老,隐约可以看到几个字迹,依稀是“姥”“祇”等字样。
还有其他文字,被埋在土里,石碑又被老树的树根缠绕着,挖不出来。
陈实拜过干娘,自言自语道:“干娘,爷爷越来越奇怪了,总是背对着我。我好些日子没有看到他的正脸了。他还背着我吃东西,不知道在吃什么昨天早上我家的鸡死了好几只,不是黄鼠狼咬的,黄鼠狼不敢来我家偷鸡”
石碑没有回应他。
但不知是不是眼花,陈实好像看到石碑上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