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着他,声音有些漠然:“昨天晚上你又犯病了对不对?你需要继续吃药。”
陈实心头一突:“昨天晚上爷爷明明出门了,他怎么知道我又犯病了?”
他不管饭菜是什么味道,只管往嘴里塞去。
爷爷虽然背对着他,肩膀上不知何时却多出了一只眼睛,神经丛仿佛一条条纤细的腿脚,偷窥着他,监督他吃饭。
陈实囫囵吃完饭菜,只觉肚子里火辣辣的,越来越热,仿佛体内多出一团烈火,正在灼烧心脏。
他每次吃饭,都是如此,但这次药力好像强得过分,他只觉心脏里的血液像是要被烧开一般!
他悄悄催动三光正气诀,尝试着将药力引入四肢百骸,这才觉得舒服一些。
陈实心中微动:“三光正气诀说是引三光正气,炼圣胎法身。我没有神胎,无法凝聚法力,但把自己的身体炼成圣胎,不炼法力,不就可以了?”
他想到这里,把三光正气诀中锤炼真气的地方去掉,只剩下炼体的法门,修炼起来,却也运转无碍,而且对身体的提升更快。
饭后,陈实帮爷爷束车,把各种生活用具和干粮饮食放在车上,用绳索捆扎结实。
车是木轮,轮毂上刻画了许多符篆,画的是甲马符,可以让车子跑得更快。
爷爷头戴斗笠,让人难以看清他的脸,又取来朱砂,仔仔细细的描摹车轮上的符篆,让符篆变得更清晰。
朱砂并非用水研磨,而是用黑狗血研磨,泛着股腥气。陈实瞥了黑锅一眼,只见这条黑狗蔫巴巴的,应该被爷爷取血了。
陈实一边帮忙描摹符篆,一边自言自语道:“脖子前的黑狗血效果最好,阳气最盛,涂抹不易掉色。应该在脖子上拉一刀。”
他小心眼,还记恨这条狗添柴的事情。
黑锅打个寒颤,仰头幽怨的瞥他一眼。
爷孙二人准备妥当,登上木车,木车四个轮子上的甲马符逐渐亮起,轮子无人自动,骨碌骨碌的载着他们向村外驶去。
黑锅迈开脚步,跟在木车后面。
爷爷手中托着一个青铜罗盘,罗盘上指针微微晃动,每当指针转变方向,木车也随之而转变方向。
车行到村外,陈实跳下车,取来香烛纸钱,飞奔上坡,来到村外的老树下。
爷爷没有阻拦,也没有停车。
陈实给石头干娘烧纸上香,献上水果,磕了几个头,然后又给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