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颜色偏玫红。
陈实束好发,走出房门。
“是个俊娃子!”爷爷赞了一声。
陈实很是开心,打算出去转一圈,却想到自己在村子里人嫌狗憎,没有朋友,只好作罢。
“爷爷说做了单生意,是什么生意?”他好奇问道。
“山阴村撞邪,王家的驴子死了,梆梆硬,半夜里驴子又活了,爬起来拉了一宿的磨,天亮后长出爪子和利齿,便要吃人,追得人满街跑,咬伤了好几个。”
爷爷整理药材,不紧不慢道,“村里的干娘也不管,只好来请我。我过去看了一眼,原来是晚上的时候照了月光,变成了邪。不过是在村里变成了邪,干娘就不管了。”
陈实道:“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降住驴子,把驴子还给王家,赚了一两银子,给你买了这身衣裳。”
陈实纳闷:“王家要变成邪的驴子做什么?”
“拉磨。”
爷爷理所当然道,“驴子死了,变成了邪,不知疲惫,晒晒月亮就很是精神,可以一宿一宿的拉磨,不用歇,赚的钱可比一两银子多多了。”
陈实哦了一声。
“不过我听人说,昨天驴子死了,大约干的活太多,被王家累死了。”
爷爷顿了顿,道,“然后王家就把驴子剥了皮,熬成阿胶,又赚了一笔。一两银子,要少了。”
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陈实瞪大眼睛,还可以这样?
他不由兴奋起来,看了看黑锅:“若是狗子变成了邪,是不是可以一直取黑狗血”
桌子底下,黑锅悄悄把自己那块肉护住,唯恐他钻到桌子下抢自己的。
从前陈实便这么干过。
黄杨村,刘富贵走在村里的小路上。
他还是孩子,恢复得快,只是还经常觉得冷,晚上睡觉的时候也经常从噩梦中醒来。至于尿尿,更是不敢,总需要大人陪伴才敢去茅房。
虽是气候宜人,但是他还穿着厚厚的棉袄,脸色煞白。
他一边走一边往沟里看,他记得自己在这条沟里看到了一条大白鲢,今天做了钩线,打算钓上来。
这时,他撞在一人身上,像是撞在铁架子上,硬邦邦的,隔着棉袄还撞得生疼。
“小东西,不长眼!”
被他撞的那人不由动怒,一脚将他踢入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