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粗的汉子,横身挡在赵岳的面前,正是三旺。
三旺张开双臂,大着嗓门道:“不许动手!你们讲不讲理?你们赵家的铁笔翁,杀了我们村三个小孩炼灯油,是你们赵家理亏!自古杀人偿命”
赫连政抡起三眼火铳,咚的一声敲在他的脑门上,恶声道:“对上官不敬,你作死!”
那三眼火铳精铁所铸,重达十几斤,堪比重锤,砸在三旺的脑门上,顿时三旺浑浑噩噩,满头满脸都是血,身体晃了晃,却没有倒。
一众锦衣卫都咦一声,赞道:“乡下人的脑壳就是硬,这一下都没死!”
赫连政看出自己这一击已经要了三旺性命,但这个乡下人明明死了,却又不倒,让自己伤了脸面,当即抡起火铳又是用力敲下。
“咚!”
三旺顿时脑浆迸裂,双膝一软,跪在地上,扑倒在地。
赵岳后退一步,免得脑浆溅在身上,弄脏衣服。
他抬脚越过三旺的尸体,从人群中走出,后面顿时传来皮鞭抽打声和惨叫声。
赵岳没有回头,目光森然,望向黄坡村中央废墟中的那座庙宇。
他此身代表着大明的律法,威严不可犯,哪怕是入村行凶,黄杨村的村神也不敢有所反抗,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子民被欺辱。
过了良久,赫连政和几个锦衣卫满脸是血,身上也血迹斑斑,带着笑来到他的身后,躬身道:“大人,有个妇人受不住刑,招了!”
赵岳背负双手,淡淡道:“没有人能在杀我赵家人之后,还可以逍遥法外。他们请的人是谁?”
赫连政道:“一个小符师,名叫陈实,居住在黄坡村,家中还有一个爷爷,也是个符师。”
“小符师?”
赵岳大是惊讶,疑惑道,“铁笔翁和赵铭管事的实力不弱,这个小符师竟能杀掉他们?”
夜晚。
一阵阴风吹来,阴风中一个血淋淋的身影飘飘荡荡,来到黄坡村外,却被黄坡村的干娘舞动枝条挡住,进不了村。
“我要见陈符师!我要见陈符师!”
那鬼魂在风中哭诉,祈求干娘放他进去,古树上二八芳龄的女子不为所动。
“放他进来。”爷爷出现在月光下,冷声道。
古树上的女子目光冷冷清清,声音也有几分冷峻:“若是他进来了害人,谁来担责?我守护村庄,绝不容外邪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