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到这里,却见老者的目光落在吊死在树上的朱秀才身上,心中一紧:“他没有用天眼符,便能看到朱秀才!是了,他炼就可以看到灵体的天眼!”
少年李天青指向远处河边的一株大树,道:“那株树北边的树冠缺了一角,是我李家的六阴玉轮切过留下的痕迹。新乡省,只有我七叔懂得六阴玉轮。”
老者对坡上的一人一鬼颇感诧异,闻言收回目光,看向那株大树,赞叹道:“天青,这次带你出来是对的,你的观察能力惊人!这么说来,你七叔就是在这附近遭遇敌人,催动我李家的六阴玉轮,结果不敌,死于非命。”
他吐出一口浊气,道:“李可法此次带来我李家在水牛县的精锐,却悉数葬送在乡下,我李家在水牛县的势力被连根拔起,这种手笔,只怕是另一个世阀大族所为!借此机会,吞并水牛县!”
少年李天青打量黄土坡,突然轻咦一声,快步来到跟前,抓起一把土仔细捻了捻,然后又放在舌头上舔了舔,道:“是高岭土!”
老者瞪大眼睛,也尝了尝,呸呸吐了出来,气道:“一点也不好吃!”
李天青思索道:“爷爷,高岭土是烧瓷器和陶器用的,不是吃的。这里有这么大一片土坡”
他的目光扫过土坡,又望向黄坡村中央的那株古树,眼睛一亮,笑道:“这附近,必有一座窑厂!真王墓,应该也在附近!”
老者摸了摸白花花的头发,不明白他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黄土坡上,陈实也是大为好奇。
李天青道:“这类大墓要用的陶器瓷器极多,外地烧制运过来,一是引人瞩目,二是路途中容易损坏,所以要在附近建窑厂烧制。窑厂用土就是这种高岭土。待到烧好瓷器陶器后,烧陶烧瓷的窑工,都要处死,免得走漏消息。这個村庄,恰巧就建在当年存放高岭土的地方,村里的树也足够古老,应是那时候的人种下的。因此,真王墓离此地绝对不远!”
陈实大是钦佩,心道:“这个少年跟我差不多大,脑瓜跟我一样聪明。”
老者激动莫名,声音沙哑道:“若是能寻到真王墓,就算寻不到杀害李可法的真凶,咱们爷俩回到泉州也是大功一件!”
李天青摇头道:“大功两件。”
老者不解。
李天青道:“七叔的案子也很容易破。爷爷伱看那株歪脖子柳树,这种老柳树最适合上吊,常有生活不如意的书生选择这种老树自缢身亡。这株树如此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