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学子点了点头。
私塾先生问道:“是否让我们不受邪祟欺压,不必每月献供,不必每年献上童男童女给黑山奶奶吃?是否让我们不受鼠辈欺压?”
众人各自点头。
私塾先生道:“正所谓君子论迹不论心,他虽无君子之心,但行君子之道,我们无须看他此来的缘由是什么,只管看他做出的事是善是恶,以此待人,方是中庸。”
众人纷纷称是。
那学子又问道:“那么,我们还要给他立生祠么?”
“不用了,他既是我们恩公,不愿我们立生祠,我们又何必让恩公不开心?”
私塾先生示意众人赶快回村,道:“既然如此,我们尽管记挂着他的恩情,但若恩公需要帮助时,施以援手,报答恩情便可。诸位,天色将晚,我们尽快回去。”
另一边,陈实来到山君庙,放下这根朱红大梁,又向山君神龛拜了拜,立刻出山,返回家中。
他刚到家,便见天空中太阳闭上双眸,月亮越来越明亮。
如今白天出月亮,已经变成了惯例,他也逐渐习惯了这一点。
月亮也是如此。
白天似睁非睁,到了夜晚便瞪得滚圆。
村外,百邪夜行。
最近几天,每天晚上都欢闹的像是过节一样。
因为黄坡村的干娘受了伤,神树变得光秃秃的,这些邪祟都想趁机捞一笔,闯入村中吃个痛快。
尽管黄坡村干娘受伤,但也非同小可,这些邪祟闹腾了几次,被抽得满地找牙,依旧舍不得离去。
陈实回到家,为自己熬药煮药。
黑锅告诉陈实,晚上不要给它做晚饭,自己今天吃耗子吃的很饱。
陈实一晚上不敢睡觉,一直催动三光正气,脚踏七星,勤修苦练。
他今天杀死这么多灰衣耗子和耗子长老,又干掉了黑山奶奶,担心自己晚上会犯病。
出乎他意料的是,这一晚居然平平安安。
他胸口的青色鬼手没有丝毫异状。
就这样安全度过一夜,陈实惊讶莫名。
陈家门口的大树下,沙婆婆也是惊讶莫名。
属下还有一只青羊,翘着爪子向陈实房里张望,疑惑道:“婆婆,你不是说他吃了魂魄,便会犯病么?他杀了这么多妖修邪祟,吃掉这么多魂魄,为何没有犯病?”
沙婆婆一脸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