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酒言欢,过了片刻不知他们又触动哪根神经,痛贬朝政,忧国忧民,然后手便探入美人怀中,声色犬马。
又过不久,众人狼狈跑出青楼,后面老鸨和龟公追撵着喝骂道:“没钱逛什么窑子?回家玩自己个罢!”
众人又羞又怒,抱头鼠窜。
李隽道:“天青,你身上有银钱么?”
李天青摇头道:“我每月才几两银子,哪里够使?”
一众李家公子无颜回到画舫上,悻悻离去,最终还是陈实付了船钱。
李天青也打算上岸,陈实摇头,道:“船家,开船。”
两人来到船头,陈实看着岸上穿梭交织的人群,过了良久,突然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合。
李天青很是尴尬,但紧跟着也笑出声来。
“这便是清流,善于议论,而无本事,多逞口舌之利。”
李天青笑道,“你若是到省城,五十省不论哪个省,多是这样的清流。你适才说他们是有识之士,我就知道你没有遇到过,所以没有接话。”
陈实笑道:“如今我算是见识了。天下之士,若多是如此,那么我不仅可以回乾阳山做老爷,整个西牛新洲的老爷,我也尽可以做得!”
他胸中生出一股豪气。
回黄坡村作威作福算什么本事?
有能耐,便做整个天下的老爷!
李天青摇头道:“世阀之家,虽然有很多这样的酒囊饭袋,但也有卧薪尝胆,奋发图强之辈。想做西牛新洲的老爷,岂是那么容易办到?”
陈实瞥他一眼,似笑非笑道:“你莫非就是这个奋发图强之辈?”
李天青淡淡道:“我回家之后,潜心修行,精勇猛进,终于在不日前修成金丹。金丹成就,李家便无人惦挂着我的紫玉神胎,从此天空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他的脑后,神龛光芒灿灿,中央坐一神胎,微微开口,便见一粒青色神丹飞出,光芒映照,四周空气如同清水,波光荡漾,画舫如同在水中穿梭。
陈实气势如同猛虎,盯着他,道:“天青,你有野心,从你的话语中我听出这一点。”
李天青身子瘦弱,微笑道:“我生为男子,自当有所抱负。小十,你虽然文武双全,此次必然考中秀才,但你没有神胎,就算能得到神胎,只怕也会被人惦记上。你难逃此劫,而我却可以步步先机,走在你的前头。”
陈实微微一笑:“金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