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锅放养在院子里。
黑锅付了钞,来人感恩戴德的回去了。
孙宜生呆呆地看着这一幕,突然道:“狗子哪来的钱?”
陈实道:“我给它的,没想到它没花完。”
以前陈实有钱的时候,给黑锅几张银票,让它自己购置些东西。没想到黑锅竟然省着花,现在陈实没钱了,反倒要仰仗它的那点儿积蓄。
孙宜生向这座小小的庭院里看去,只见黑锅和囡囡戴着叆叇躺在新购置的躺椅上,晒着太阳。
木车有些摇晃,小女孩和狗身子也有些摇晃,但很舒适。
至于胡菲菲,则在厨房忙着炒菜做饭。
袅袅炊烟,从一尺见方的小巧庭院中升起。
孙宜生羡慕非常,恨不得自己也躲进去疗伤。
不过他毕竟还要负责陈实安危,岂能躲在小庭院里享福?
“陈少爷现在有功名了,是否安排了官职?”孙宜生询问道。
陈实摇头道:“没有。我这个解元来历不正,是拱州科举被耽误了,稀里糊涂就中了解元。朝廷没有安排官职,也是正常。”
孙宜生听陈棠提过此事,道:“拱州的事情怪不得你,朝廷没有给你安排官职,并非因为拱州,多半是因为把你放在拱州或者新乡,他们都不放心。你在西京为官,他们才放心。”
他说到这里,自觉这个话题不适合,连忙转变话题,笑道:“下官与陈棠大人当年考举之后,打算进京赶考,走的不是如今这条五湖线,而是拱州那条线。我们俩打算在拱州歇息几日,但还未落脚,就被偷光了盘缠。”
陈实不觉生出惺惺相惜之意,道:“你们有没有被卖到农庄里去?”
孙宜生惊骇道:“你怎么知道?我和陈棠大人,的确被一个新乡口音的老乡,卖到城外的农庄去了!”
陈实原本想说我有个朋友,怎奈小庭院里传来胡菲菲的笑声:“因为他也被卖了!”
孙宜生顿觉亲近,两人的关系拉近了不少。
“走拱州线路,要更近一些,走五湖线路则要翻越三大山脉,多花费几天时间。但很多人都在拱州吃过亏,所以宁愿走远路,也要绕过拱州。”孙宜生道。
官家驿道上,车马和赴京赶考的书生渐渐多了,时不时就可以遇到一些。
有钱有势的书生会乘坐车马,穷苦人家的书生就背着书箱。
不过,此行很是危险,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