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为奢华,璎珞垂珠,绘制日月星辰。
拉车的脚力也是龙种,是两匹龙骧驹,通体青红色,已经长出翅膀,极为神骏。
此物奔跑起来,便会腾云而上,在空中疾驰,日行数千里不在话下。
萧王孙围绕著这辆宝辇转了四五周,恋恋不舍的离开。
而茶楼中,严羡之和张甫正面对面而坐,两位老人望著被金红缨拽走的萧王孙,迟迟没有说话。
过了良久,茶水有些凉了,张甫正才不疾不徐道:严阁老,你我这一仗,我打赢了。你认不认?
严羡之运转法力,温热茶水,端起茶杯,肃然道:甫正平日里不显山露水,没想到一肚子才学,胜我百倍。我也没有料到,你居然游走在三方势力之间,犹自游刃有余,若非陈实最后一击出乎你的预料,你竟能全胜!我不如你,输得心服口服!敬你一杯!
张甫正端起凉茶,笑道:能得羡之兄如此赞誉,我此生足矣。两人以茶代酒,一饮而尽。
严羡之命小二换一壶热茶,为张甫正斟茶,道:可是,陈实杀公子一事干系极大,后续该如何解决,这才是一个大大的难题,考验首辅的本事。大明千疮百孔,内阁首辅没有一手裱糊匠的本事,早就垮了。甫正能否教我?
张甫正笑道:羡之兄做阁老这么多年,肯定早有腹稿。但羡之兄既然相询,那么我姑且一言。
他顿了顿,道:公子已死,树倒猢狲散,一切一了百了,不用管他。公子安插在朝中和地方的各种势力,该拔掉的拔掉,该收编的收编,毕竟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严羡之轻轻点头。
张甫正继续道:陈实的状元之名,给他,不能有任何责罚。一是彰显朝廷公正,二是堵住陈实陈棠之口,三是陈家三代积累,虽人丁单薄,但力量已然可以匹敌世家。朝廷对强大的力量,须保持一定的尊重。
严羡之道:只恐公子余部,不肯善罢甘休。
那是他们与陈实的事,与朝廷无关。朝廷对陈氏父子还是以怀柔为主。
张甫正饮茶,道,至于第三,便是如何对十三世家这些年的辛苦,须得有个交代。导致这个局面的人,须得面临惩罚。
严羡之叹道:这一点,才是最难的一点。
张甫正轻轻点头:这一点的确很难。羡之兄,这顿茶,你请了。严羡之道:我请。
张甫正起身,走下茶楼,又停下脚步,回头道:你什么事都没做,我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