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满头大汗地冲洗地毯,赵颢迷茫地眨巴着他的小绿豆眼。
“为父听说吾儿一大早便命人拆了银安殿的地毯,让下人当面冲洗,吾儿无恙否?”赵颢忐忑地问道。
赵孝骞明白赵颢的意思,直白点说,一大早看别人洗地毯,你没病吧?
“父王,少说多看。”赵孝骞扬了扬下巴示意。
赵颢见他神智清醒,顿时松了口气,然后便安静地坐在他旁边,父子俩一同观赏下人洗地毯。
没过多久,赵颢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
下人们不断重复冲洗,洗刷的流程,看着枯燥乏味,但看久了以后,似乎有点意思。
最后,赵颢的眼睛沉浸在洗地毯中难以自拔,似乎洗地毯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让人情不自禁地沉沦,时间就这样哗啦啦地流过去。
整整一上午,下人们洗了四张地毯,忙得快哭了,而楚王父子却坐在院子里一动不动,越看兴致越高昂。
“有意思,有意思,哈哈!”赵颢心情愉悦,很明显,他也被地毯治愈了。
“下午把王府所有的地毯都搬出来,尔等辛苦,下午换班继续洗。”
下人们如蒙大赦,纷纷行礼道谢。
赵孝骞双手撑着下巴,眼神仍盯着焕然一新的地毯上,嘴里却突然道:“父王,瑶华宫距王府多远?”
赵颢一怔,低声道:“不远,就在汴京天波门外。”
赵孝骞沉默片刻,道:“孩儿打算去瑶华宫看看娘亲。”
赵颢面色平静地道:“应该的,吾儿有心了,临去时代为父捎些吃穿用物,你娘在瑶华宫过得不甚如意。”
“上一代的恩怨与你们小辈无关,她是生你的亲娘,你应该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