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在很远很远的山脚下,找到了那片萤火虫栖息地。
听说为了找那片萤火虫,他的鞋都走烂了。
那时的他是真心想让她开心,他能感受得到。后来的他也是真心想让慕以安开心,沈瑶初也能感觉得到。
他的真诚是真的,时间短暂,也是真的。
往事落幕,沈瑶初的眼前逐渐清晰。再看他时,只觉得一股膈应劲占满胸腔。
她说:“至少请你对慕以安真心相待吧。”
高禹川的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半晌才皱起眉头:“你什么意思?”
“一条项链不能决定你爱谁,不管项链是慕以安的,还是别人的,我希望,至少你的感情是真的。难道项链是我的,你就要来追我,喜欢我吗?那你是喜欢人还是项链?不要跟我说什么认错后悔愧疚,那你和慕以安的几年,算什么?”
高禹川:“你只要回答我,是不是你?”
“让你失望了,真不是我。”沈瑶初说:“高禹川,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你是个不值得的人。那我真的觉得有点恶心。”
高禹川一直隐忍平静的脸色,在听到“恶心”两个字的时候,终于变得扭曲,周身气息沉了又沉。
他眼底是愈发深沉的冷戾,一直放松的双手逐渐攥紧,一切克制和隐忍都被凸起的青筋和因用力泛白的指节出卖。
“沈瑶初,你说我恶心?!”
沈瑶初迎上他的视线,他浑身散发着压迫感与阵阵寒意。可她仍是看着她,莹润的唇动了动,冷声道:“我只是提醒一下,希望你不要做让我感到恶心的事。”
高禹川紧绷着脸,表情阴鸷,宽阔的胸膛明显地上下起伏。他怒极反笑,低哑着声线:“沈瑶初,你可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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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和善眉眼的人里,有一张黑脸格外醒目。
整场会议下来,高禹川身边的人甚至不敢交头接耳。
会议结束,会议室的大门被打开,一众穿着制服的飞行员从里面走出来,为首的高禹川表情极差,冷着脸不耐地整理着自己的衣领。
夏河洲一脸不可思议地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我说禹川,你什么情况啊,这么重要的报告都不交,开会被点名批评,你工作这么多年都是头一次吧?!”
刚刚开会的时候,领导严肃地点名批评高禹川报告没交,所有人都震惊地看向了他。
谁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