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眠向众人抬手告辞后便一把抓起雪枭离去,雪枭扑腾着翅膀兴许是想啄他,可惜太肥,只得作罢。
观云舒侧眼望着赵无眠的背影,表情平淡无波,不知她在想什么,少许之后她便长身而起,“诸位告辞。”
裴羽中微微一愣,“云舒姑娘也要离开?”
“不关你事。”
裴羽中虽说态度和善,但观云舒压根不鸟他,淡淡抛下一句便与赵无眠一前一后离开夜华楼。
“这”玄流小道士眨眨眼睛,“观云舒也是修佛之人,怎么待人接物如此不近人情佛门难道不是讲究与人为善,慈悲为怀的吗?”
裴羽中揉了揉眉心,端起酒杯闷闷喝下一杯,吐出浊气,脸色微苦,捂脸道:
“她就是这样,我依稀记得四岁时,父亲带我和小姨去小西天求香拜佛,结果碰上观云舒一个人在院中习武,我那时贪玩迷了路,便想上前问询,结果她就嫌我阔噪,准备揍我,还好最后小姨找了过来”
“你小姨把你救下了?”
“不我小姨当时十岁,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暴脾气,撸起袖子就要揍她,结果反而被观云舒揍得哇哇直哭,我在一旁直接吓晕过去了。”
闻言在场两人都有点绷不住,田文镜直接拍腿大笑,“我瞧裴兄对观云舒如此尊敬,还以为是喜欢尼姑这种比较刺激的类型结果原来是被吓的。”
裴羽中只是脸色发苦,淡淡摇头,“谁敢喜欢这么一个性格无常,情绪不稳的怪女子就连她带过来的那位赵兄,我都不敢对其不敬。”
“要是这样看来,那位赵兄能得到观云舒的赏识,估计还真有其过人之处。”田文镜风骚地轻挥扇子,“了不起,在下佩服,若是日后有机会,定然要与其结交一番,学学这等好本领。”
买了糖葫芦,妇人便抱着女儿一路回到石松街的家。
雪势愈发汹涌,层层叠叠,燕言小手抓着糖葫芦杆,却是呼呼地挥来挥去,口中咿咿呀呀不知在叫些什么,估计是在把这糖葫芦当长剑耍。
燕九的确对自己能拜入晋王府门下很有信心,毕竟再怎么说他也是元魁,因此他来到太原时便直接在石松街买个小院子供妻女居住,显然是想日后久住。
石松街乃太原一等一的好地段,清幽雅致,院子旁边就是一片人工修缮的花园,住在附近的大多都是商人,这个季节各地缺煤,商贾自然不会放过赚钱的好机会,大都在外,因此石松街的家家户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