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入晋王府,来回又是差不多过去一整晚,赵无眠回至别院,发现两女屋内还亮着灯,便来至屋外,轻轻敲了下门,“是我。”
苏青绮拉开门扉,抬眼看来,瞧见赵无眠娴静的小脸顿时带上一抹喜意,“回来了?可有受伤?”
赵无眠摇摇头,跨进屋内,打眼瞧去,软榻上的幔帐拉着,内里依稀可见一道人影,继而一只白嫩小手自幔帐探出,将其拉开,旋即一双小脚便自软榻落下,未穿罗袜,却是白嫩细腻,小巧玲珑,线条优美,足间肌肤白皙到甚至在反射桌上照射而来的昏黄灯光,自有一股动人心弦的美意。
这双小脚便踏在软榻下的靴子上,但第一脚没踏进去,直接将白靴压出褶皱,又如蜻蜓点水般试探着在靴子各处点了几下,才寻到位置穿进去。
洛朝烟面露惊喜,显然没注意到什么不对,袜子都没套便穿上靴子自床上站起身,和苏青绮问了一样的问题,“可有受伤?”
她穿戴青白里衣,想来也没睡觉。
“没发生什么大事。”赵无眠从洛朝烟的小脚上默默收回视线,在桌前坐下,道:“你们怎么又没睡?”
“等你啊。”苏青绮关上房门,也在赵无眠旁坐下,给他倒了杯水,继而问:“怎么样?”
赵无眠简单描述了此次王府之行,才看向洛朝烟,“要不是洛湘竹,想来不会这么顺利你对她了解多少?”
听完之后,洛朝烟蹙眉想了少许,闻言才仰起小脸,回忆了下,道:“她比我大两岁,但天生哑人,娘亲是出身归玄谷的医女,她小时候便来寻娘亲为她看过病”
顿了顿,洛朝烟轻轻摇头,显然是没什么用,而后接着道:“天生如此,想来和燕王曾经被人刺杀,落下病根有关,我和她关系不错,小时候在宫里时常一起玩,但我离宫去归玄谷求学后便再也没有见过她你没欺负她吧?”
赵无眠自不会说自个拿肚兜吓唬洛湘竹的事儿,他摇摇头,“多亏有她,欠了好大一份人情,只是她不远千里跑来晋地,莫非是燕王打算和晋王联手抓你?”
“不会。”苏青绮倒是解释道:“时间对不上,这才过去了不足七日估摸此刻我们在晋地的消息才刚刚传入燕云不久,而且湘竹郡主不通武艺,贸然前来也不妥,想必没几日燕王便会寄来书信让她尽快回燕云,远离这片是非之地。”
赵无眠琢磨少许,才问:“早知关系这么好,我就不用肚额,我是说,倘若让她帮我们回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