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时不同往日喽,咱们这放前朝那是都城,纸醉金迷。现在落魄了,也就一些老爷们还把都城这事挂嘴上炫耀,但谁不知道,如今真正繁华的地方在北方盛京、南方金陵,”伙计掀开笼屉,在扑面的白色雾气中,用麻纸包住一个包子递过来:“给,您的包子。”
陈迹拿着包子并没有吃,而是返身将它放在了医馆的门槛上,这才弯腰挑起扁担和水桶,晃晃悠悠往医馆里面走去。
小黑猫跳下屋檐来到医馆门口,嗅了嗅包子的味道,然后昂着脑袋走开,似乎并不打算接受陈迹的好意。
但没走几步,还是回头叼起了包子。
它站在医馆门口,看着陈迹挑水去后院的背影,也想要跟进去看看,但最终还是转身离开。
自打佘登科与刘曲星这俩人扭打至后院,便再也没来过正堂,师父不在家,俩人都偷懒不愿意出来干活。
陈迹也乐得清净,饿了就去厨房拿个杂粮饼子,渴了就去舀瓢水烧开了喝,有病患带方子来了他就给称药,要诊病的就婉拒。
他这一天时间几乎全都用在学习医术总纲上,不过学的都是外伤这一科。
不知过了多久,陈迹趴在柜台上不知不觉睡着了,等醒来时,竟看见晚星苑的那只黑猫,正静静地蹲在柜台上注视着他。
黑猫身上的毛乱七八糟,脖子上还有一条新伤,往外渗着血。
陈迹笑起来,抬手跟黑猫打招呼:“怎么走路没声没响的呢,又挨揍啦?”
黑猫微微倔强的昂起脑袋。
那副模样,很像是许多男人打完架以后梗着脖子的样子:他也没占到什么便宜!
实际上,这都是败者的说辞
“你稍等啊,”陈迹去厨房取了‘火寸条’引来火苗,点燃了正堂柜台上的那盏油渣灯。
小小的火苗摇曳着,还不足以照亮整个房间,只够一人一猫这块小小的地方。
陈迹吹灭了薄木片上的火,碎碎念道:“你天天跟云妃那只猫打架,静妃也不帮你治疗一下伤势吗?要不你先躲着它,不然你可就要被打死了。”
黑猫昂起脑袋,像是有些不服的样子。
“你也不用不服,”陈迹比划着:“你才这么点,应该还没到一岁呢吧,它都那么大了,你打不过也很正常。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等你有了十足把握可以再去找它。”
说到这里,陈迹认真起来:“但是记住,那一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