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囚还没上吊,就已经尿了裤子。
云羊坐在桌子旁,一边嗑瓜子一边讥讽道:“这便是我宁朝的文官,表面看起来铁骨铮铮,实际不堪一击。”
陈迹迟疑道:“云羊大人,他是什么罪?”
“通敌卖国,私自为景朝谍探伪造户籍与路书,”云羊转头对密谍们说道:“将他吊在房顶,我要观察一下!”
陈迹想说些什么,却最终选择闭上嘴。
下一刻。密谍们用绳索套住死囚脖颈吊于房顶,踢走了他脚下的凳子。
短短几秒,死囚便彻底没了动静。
众人便这么等着,尸体悬于面前,云羊却若无其事的喝茶、嗑瓜子,仿佛吊起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猪。
陈迹只专注的翻看卷宗,以此来打发时间。
两个时辰后,密谍将尸体从房顶摘下,果如陈迹所说,脚尖是绷直的。
云羊击掌赞叹:“以前只是把人挂上去了,却没把人取下来过,竟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陈迹平静道:“有人想杀人灭口,就说明刘什鱼背后还有大鱼,刘家不止一人通敌,二房刘明显与大房刘明德皆有嫌疑。”
云羊皱着眉头:“刘衮过几日便要回到洛城了,我此时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去招惹吏部尚书,岂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你不是要骗我往火坑里跳吧。”
房间内,陈迹握着那盏油渣灯,火光在他眼中跳动不息:“怎么会,我还指望云羊大人提拔我呢。只是先前云羊大人也说过景朝谍探对前线战士的危害,此时为何又明哲保身?”
云羊感慨:“总要吃一堑长一智。以前只会杀人,这才刚拿到十二生肖之职半年,若弄丢了多可惜官场不易啊。”
陈迹看向对方,诚恳问道:“云羊大人,你和皎兔大人擅长的是杀人,内相大人聪明绝顶,为何会派你们来做自己不擅长的事?”
云羊疑惑:“是啊难道内相本就希望借我们这杀性,弄死刘家?内相派我们来,就是要杀人的,那我该怎么”
他下意识拿起茶壶想要给陈迹倒一杯茶,可转念一想,不对,自己先前也只给内相倒过茶啊!
他将茶壶放回桌上:“但现在就算知道是有人杀刘什鱼灭口,也很难抓到刘家的把柄,我该怎么继续查下去?”
陈迹摇摇头:“目前线索太少了,我也没有好建议。只是,云羊大人你不觉得刘老太爷死得太蹊跷了吗?他一死,你们便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