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
云羊、皎兔不擅长抓捕谍探,却擅长自保、甩锅、抢功。
他给陈迹重新蒙上眼睛,并诧异道:“你老是拿着这盏八卦灯做什么?”
说着,他劈手夺过,放回了原位。
陈迹任由云羊拉扯着自己的衣服,跌跌撞撞出了內狱。
摇摇晃晃的马车里,他端坐着咬紧牙关,没了那盏八卦灯,冰流竟肆无忌惮起来。
车窗的灰布帘子时不时被风吹起,窗外的夕阳照在他脸上,都感受不到一点温暖。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掀开了马车的帘子,一阵冷峻的香气扑面,皎兔钻入车内:“咦,云羊你怎么带着这小子?”
云羊在前面赶着马车:“是这小子出的主意,自然要带上他。”
皎兔扯下陈迹的蒙眼布,摘下他耳朵里的棉花,好奇问道:“云羊,听说你把洛城內狱的狱卒都发配岭南了?囚鼠不会生气你擅自做主吧,毕竟內狱是她的地盘。”
云羊面露讥讽:“她还是想想如何面对内相大人怒火吧,內狱被人渗透成筛子,情报随意走漏,此事我必参她一本。”
皎兔若有所思:“可发配岭南很苦啊,要走很远的路,听说那边疟疾横行,得了之后会痛苦好些天才死。”
云羊怔了一下:“啊那怎么办?”
“在洛城杀掉就好了,跑那么远干嘛,”皎兔认真道。
“有道理。”
说罢,皎兔看向陈迹,再次认真道:“你应该不会坑我们的对吧,坑我们会死哟。”
陈迹笑道:“皎兔大人,坑了你和云羊大人,我还赚谁的钱呢?”
“知道就好!”皎兔笑嘻嘻的说着,她举起自己的手腕凑到陈迹鼻尖:“你闻闻,我刚在女儿阁买的熏香,香不香?可贵了。”
云羊皱起眉头:“让他闻什么!?”
皎兔瞥了他一眼:“驾好你的车,多管闲事。”
云羊气闷闭嘴。
一路上,陈迹看到了遍地的白纸钱散落两旁,那是刘家人大殓之日,出殡路上,朝天上泼洒的。
云羊不屑道:“生时锦衣玉食,死后还要撒这么多纸钱,想在另一边继续荣华富贵,却不见寒门学子连纸都买不起。”
皎兔嬉笑道:“看你如此嫉恶如仇的样子,该叫内相大人将你调去主刑司才对,他们天天都在查贪官呢。”
“我才不去,主刑司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