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上次约定在哪,该如何跟司曹说,当即说道:“不妥,我军情司从不在一个地方做两次交易请云妃给一个新的地址。”
“你们倒是足够谨慎,”云妃想了想:“这次便定在东市红衣巷‘金坊’,找到老鸨说‘罗天’二字,她会去带你们去藏货的地方。”
此时,陈迹斟酌再三,权衡利弊后还是问出了他的困惑:“夫人,我军情司一直有一事不解。”
不掌握事情全貌,他永远也无法掌握主动权。
云妃端起茶盏,轻轻啜了一口:“请讲。”
“我们探得,刘什鱼是静妃最宠爱的侄子,乃是她亲姐姐的独生子,先前我司之所以不信他会代您传话,便是有些疑惑,他为何不联络静妃?”
云妃哂笑道:“我那位好妹妹啊,刘家控制不住她,怎敢将大业交付她的手中?如今我与刘家有着共同的利益,你们不必多虑。”
陈迹起身:“那我便”
“慢着,”云妃说道。
陈迹疑惑:“夫人还有何事?”
云妃笑着邀请:“今晚世子举办文人雅会,你那两位嫡亲哥哥也会参加,不如我给医馆发几张请帖,你们师兄弟可一同前去。”
陈迹想了想:“不用了,我如今身份敏感,不想连累他们。今日还需要安排交接货物一事,我先告辞了。”
陈迹离开飞云苑时又回头看了一眼那颗柿子树,这才转身离开。
洛城官道上,一架马车由北驶来。
车身朴素,车旁只有两名随从骑马跟着,十分低调。
此时,马车对面的官道上,正有上百人马迎了过来。
待他们来到近前,却见这一个个豫州官吏纷纷下轿、下马,匆匆来到车架前行跪拜大礼:“恭迎阁老回豫州,下官们有失远迎,万望恕罪。”
刘家经营这一州之地数百年,如今手中掌握豫州过半田亩与佃户。
不论是谁来豫州做官,想要顺利征税、征徭役、做政绩,都得看刘家的脸色。
所以除极少数来镀金的世家子以外,百官皆跪迎。跪了,这豫州官场才能容你,不跪,便寸步难行。
刘阁老掀开帘子,寡淡的扫视了一眼跪倒在地的官吏:“家父过世,实在无心与各位叙旧,都散了吧。”
说罢,马车再次缓缓动身,一名官员凑到马车近前,小跑着跟上马车,低声对窗帘之后的刘阁老说道:“阁老,大爷和二爷在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