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落脚,结果被那人惊扰,只能跑街上去避雨。”
陈迹神情古怪:“你是真噩梦说通狸花猫给你指路的,不是说它脾气不好吗?”
乌云昂起脑袋,挥着爪子比划起来:“猛猛敲,不过,我答应它了,下次它们跟安西街的那群猫打架时,要帮它出手一次!”
陈迹:“猫猫的社会关系也这么复杂?”
乌云担忧的看向陈迹:“你的脸色好差,伤口有没有事?”
“有事陈迹坦诚道:“但现在有比伤口更重要的事,走吧,结束这件事!”
他扒着屋檐,轻轻落入布匹店后院,如猫般蹲在地上,悄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正屋大门洞开,敞开的房门上还有一只血手印。
陈迹给乌云指了指窗户,一人一猫分为两个方向往正屋靠近过去。
雨滴落在灰瓦屋顶,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若没有厮杀,一定是个适合裹着被子睡上一觉的好天气。
陈迹倒提着长刀,来到正屋门口
屋内并无埋伏。
只见那昏暗中,一个狼狈的身影平躺在地上,呼吸微弱。
屋内地上满是血迹,躺着的人身上,少说有十余道伤口。
当陈迹靠近时,却见地上之人翻身而起,对方手里翻出一柄匕首来,如毒蛇吐信般割向陈迹的脖颈。
陈迹抬手以长刀将匕首架开,可对方如跗骨之蛆,出手阴狠毒辣,连绵不绝。
此人明明不是行官,杀气却远超陈迹所见过的所有谍探与密谍。
陈迹只能一步步后退,等待乌云从背后偷袭。
此时,双方一个追杀,一个飞退,来到正屋门边。
可当那叛逃谍探借着外面的光,看清陈迹斗笠下的面目时,竟惊呼一声,瞬间收回了匕首。
陈迹惊愕间,对方毫无防备的跌坐在地上,仿佛油尽灯枯一般虚弱道:“陈迹,你舅舅在景朝政治斗争失败,正有人秘密剪除他的所有党羽,司曹是陆观雾的人,他们已经开始动手了,你也要小心。”
说罢这句话,对方像是用完了所有的力气,重新躺了下去。
陈迹他设想过进屋后会有一场厮杀,也设想过对方可能已经重伤死去。
他本事为了杀人灭口而来,却没想到故事的展开,完全颠覆了他的想象。
难怪此人不往城外逃,也不往人多且鱼龙混杂的地方逃,偏偏像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