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诡计多端的斗争。”
陈迹疑惑:“可你为什么说这是我舅舅所为?”
吴宏彪打开拔下竹筒的塞子,喝了口水:“三年前,你舅舅被人刺杀时,他身边也出现过一位女刀客。”
陈迹:
自己这舅舅成分非常复杂啊。
直到现在,他也没能对那位舅舅有个清晰的认知,总感觉对方身上始终披了一层迷雾,似正似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陈迹喃喃道:“后天,先天,寻道寻道境之上是什么?”
“神道境!”
吴宏彪说道,“据你舅舅所说,此境界全天下,一只手便数得过来了,我景朝武庙的山长‘陆阳’是其中之一,宁朝黄山上的‘使徒子’掌教也是其中之一。便连洛城道庭老君山、宁朝宗门罗天,都没有此等人物。”
“如陆阳山长这般人物,已是摸到了天人门槛的宗师了!另外,景朝百姓一直对他‘甲子荡魔’的传奇津津乐道,你听说过吗?”
“没听过!甲子荡魔?这世上还有魔?”
“是分散在景朝境内的魔宗,以献祭人牲为修行门径,常常拐骗儿童、妇女,甚至屠村,极其恶劣!陆阳山长出武庙荡魔,便是将他们杀得干干净净,一点都不剩了!”
“因为是甲子年杀的,所以叫甲子荡魔?”
吴宏彪摇摇头:“不,是荡魔荡了一甲子。”
陈迹噎住,一甲子可是六十年,谁家的魔宗也经不起神道境宗师跟自己死磕六十年啊。
武庙!
梁狗儿曾提过这个地方。
对方曾提及,陈迹不该练刀,应该前往景朝武庙学习对方的‘剑种’。
直至今日,陈迹才算是对天下行官有了个模糊的概念。
只是他自己如今恐怕连后天武夫都算不上。
面对司曹这样的人物,他甚至都担心自己用火药炸不死对方。
如何让对方老老实实待在原地被自己炸都是个难题。
吴宏彪说道:“你现在还想杀司曹妈?放弃吧!”
陈迹沉默许久:“可如果不杀他的话,他会杀我。”
吴宏彪也沉默了。
他的表情似有挣扎,似有犹豫,他和陈迹不一样,正因为他知道司曹的厉害,所以他才知道仅凭两人是不可能的。
但最终,吴宏彪说道:“那就杀他,可怎么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