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
待到吃完饭,陈迹重新躺回竹椅上。
他缓缓闭上眼睛,回到那古老的战场中去,拿起那柄名为‘鲸’的长刀。
夜晚,陈迹缓缓睁开眼睛,来到院中,
梁狗儿依然没有回来,世子与郡主、小和尚也没有翻墙借路,连个正经的告别都没有。
陈迹在乌鸦叔的指引下翻进布匹店后院,他看见吴宏彪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柄扫帚和一只木桶,正在院子里洗地、扫地。
他好奇问道:“你这一身伤势,怎么还大半夜的扫地?”
吴宏彪笑着说道:“院子里扔了些老鼠骨头,还有一些血迹,若是有人来看铺子时受到惊吓,恐怕会给店主惹些不必要的麻烦。”
“你心情好像不错?”
陈迹问道
吴宏彪笑着说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今天见了司曹,并不是他想杀咱俩,另外,他安排了其他人送咱们离开,明天傍晚咱俩就可以回景朝了!”
陈迹嗯了一声:“可靠吗?会不会是想把咱俩骗出去杀?
吴宏彪拄着扫帚,思索片刻:“应该是可靠的,他今天拉我进小巷子的时候,我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但他没有动手,他想杀咱俩,本也不必如此麻烦。”
说着,陈迹靠着门框,缓缓坐在了门槛上轻声道:“你怀念自己的家乡吗?”
吴宏彪拄着扫帚站在院子里,他一边看天上的月亮,一边憧憬道:“怀念啊,我十二岁就被拉去了寒营苦训,再也没机会回到家乡、见到父母了。
这次回去,应该有机会回家。
“小时候在村子里,到了秋天,大家把果树上的梨子摘下来,好吃的卖到城里去,不好吃的留下等着做冻梨。
我们做冻梨那品种又酸又涩,我奶奶管它叫噎死狗’,可偏偏往屋外一冻它就好吃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到了冬天,大人会背着硬弓、带着四五只猎狗上山打熊瞎子,我们在家里等着盼着,等他们拖了熊瞎子回来,奶奶会剥了熊瞎子身上的肥肉,给我们炸油梭子吃。
很多人说腥,但我觉得好吃极了。
等咱们回了景朝,我一定带你回我家乡看看,到时候我请你吃冻梨,吃油梭子”
咱们还可以上山杀熊瞎子。
陈迹默默听着,许是吴宏彪这段时间吃了太多苦,所以多了些感性,又或是对方来到宁朝后一直怀念着北国故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