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慢慢等你们?若刘家心不诚,司主便要回北方了!”
刘明显皱眉:“那你们想何时交货?”
“明日,依旧是这牡丹桥,我要见到货物。否则的话,司主即刻离开开封府,我军情司与刘家的约定,也全部作废。”
桥上安静下来,晨雾愈发浓重,以至于彼此相隔十步,都有些看不清对方。
许久之后,刘明显平静道:“好,那便定于明日。”
“告辞。”
陈迹轻轻扯了一下金猪的袖子,两人慢慢退入晨雾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金猪在一条小胡同里说道:“好了,没人跟着。”
陈迹摘下自己的面具,却不防金猪竟忽然掐住他的下颌,将他顶于墙上,皮笑肉不笑道:“小陈大夫,你别真是个景朝谍探吧?你怎确定开棺之事,是景朝军情司给刘家报的信?难道不能是刘家自己安插的卧底吗?”
“自然是赌的,”陈迹平静反问:“金猪大人,我若是景朝谍探,何必将此事暴露给你,招惹你怀疑?”
金猪沉默。
陈迹又反问:“若我是景朝谍探,又何必帮你寻找刘家罪证?”
金猪更沉默了。
陈迹缓缓掰开金猪松动的手指:“金猪大人,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选择了我,当相信我的判断。你若怀疑我也无妨,尽管查便是了。”
金猪心中暗叹,陈迹说得也句句在理,若陈迹真是景朝那边的人,今晚根本不必暴露自己。
他思索片刻,忽然笑起来,帮陈迹抚平了衣服:“都是误会,别放在心上,密谍司待久了,看谁都觉得有嫌疑。对了,你小子今晚之所以始终不说计划,分明是担心我知道了计划后,便不敢来了!”
“是的。”
金猪笑眯眯道:“瞧不起谁呢,下次记得提前将计划告诉我,免得打我个猝不及防。”
“好的。”
金猪盘算许久,开口问道:“你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
陈迹说道:“接下来的计划便不需要我了,刘明显想要明日交货,今日必然选择铤而走险再闯匠作监。金猪大人只需安排好匠作监的布控,将偷盗者缉拿归案即可。只要有实证将刘明显抓入內狱,整倒刘家也是时间问题。”
金猪眼睛一亮:“是这么个道理,刘家长子刘明德一心求道,豫州一应事务都是次子刘明显在掌管,拿住了他,也就拿住了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