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没有发火,反而慢慢平静下来:“你倒真像坊间传闻那般。”
“坊间如何传我?”
姑娘想了想说道:“坊间传你性情木讷乖僻,喜怒无常。常年滥赌且流连红衣巷这等烟花之地,来太平医馆当学徒也是被家里撵出来的。”
陈迹点点头:“他们传的都是实话,确实如此。”
姑娘怔了一下:“你不做辩解?”
陈迹笑着说道:“既是事实,无需辩解或者,无需与您辩解。”
姑娘挑挑眉毛:“我叫张夏。”
“张夏?”陈迹眼中微有迷茫的看向一旁,刘曲星着急比划着,却没人能看懂他比划了什么。
张夏疑惑:“你没听说过我?”
陈迹诚恳道:“没听说过。”
张夏站在柜台外,旁若无人的自顾自说道:“你也不用装作没听说过我的样子。我今日来医馆,是嘱咐你一些事情:未来我想去哪里、做什么,都是我的事情,莫要管我。非要斤斤计较,只会给你自己找不痛快。”
“只要你能老老实实的,我自会每月给你发银子花。但你不可再去赌坊,不可再去红衣巷,若教我知道你在外面丢了我的脸,我便断了你的银钱。”
“对了,陈家也要少来往。逢年过节,我自会替你安排好礼品送去,但你最好少回去。”
太平医馆安静下来。
佘登科提着铜秤称药的手悬在半空,刘曲星嘴巴长着能塞下一整个包子,世子拉着白鲤胳膊的手力气越来越大。
姚老头慢慢捋着纯白色的胡须,神情复杂。
陈迹轻叹一声:“张夏姑娘是不是误会什么事情了,你说的这些我都听不懂。”
张夏双手撑在柜台上,沉声道:“我父亲此时正在你陈府之中,你说你听不懂?我来这里不过是给你提个醒,教你往后如何相处。”
陈迹见对方说的直白,便将手里棋子尽数丢入棋篓中,摊牌道:“张二小姐,我连陈府都不回,他们也决定不了我的事。我能看出来你瞧不上我,既然如此,你何不直接去说服你父亲打消这荒诞的想法?”
张夏摇头道:“此乃父母之命,他们决定即可。另外,对我来说和谁过日子都一样,听话就行。你也不必觉得委屈,我身为嫡女,嫁给你这庶子,也算给你长了脸面。往后吃穿不愁、衣食无忧,自可过些好日子。”
陈迹望向柜台对面的张夏:“劳烦回去与张大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