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小姐风风火火的来,又风风火火的去。
名为‘枣枣’的骏马喷吐着白箭似的鼻息,载着那抹火红色的身影飞也似的走了。
佘登科听着远去的马蹄声,环视众人惊愕问道:“她怎能如此豪横?”
医馆里静悄悄的,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
沉默半晌,刘曲星感慨道:“整个洛城除了刘家和靖王府,确实没有比张家更豪横的主儿。”
佘登科瓮声瓮气:“可郡主没有像她一样啊,我觉得郡主就很好,从来不仗势欺人,也不端着架子。王府的门楣,总要比她母亲背后的徐家厉害吧?”
世子一只胳膊肘靠在柜台上,忽然意味深长的笑道:“我宁朝藩王的门楣,还真不一定有徐家高。在这洛城一亩三分地上,王府也得事事与刘家商量着来。北方三个世家齐、陈、胡,与南方三个世家刘、徐、羊,彼此虽然不对付,但面对皇权时,向来同气连枝。”
他继续说道:“先前我父亲想算计水泥配方,结果陈迹一说要带着配方回陈家,我父亲便立马松口。为什么?还不是因为这水泥配方若落在陈家手里,连靖王府也要不回来。”
佘登科瞪大了眼睛:“世家再厉害,还能与朝廷抢东西?”
世子笑道:“在他们眼里,他们才是朝廷”
“打住,”姚老头斜眼看向世子:“这是我老人家该听的话吗?你是不是看不惯我老人家活九十二岁,所以打算送我一程?”
世子讪讪道:“不说了。”
此时,白鲤走到红木柜台对面,紧紧盯着对面的陈迹:“你不生气吗?她都那么说你了,你怎么跟没事人似的。”
陈迹不答,而是端着棋盘与棋篓,转身往后院走去。
刚走两步,却见白鲤踮着脚,隔着柜台拉着陈迹的胳膊,将陈迹给拉了回来:“跟你说话呢,别走!”
陈迹无奈站定,笑着问道:“郡主是说她看贬我的事情吗?”
白鲤认真道:“她根本就没了解过你,凭什么说你比不上陈问宗?反正她那么说你就不对。”
陈迹反问:“郡主是希望我向她证明自己?”
白鲤想了想:“起码也得让她知晓,你并不比陈问宗差啊。”
陈迹笑着说道:“然后呢?”
“嗯?”
陈迹说道:“然后她发现这门婚事其实还不错,便开开心心将婚事认下来。到时候张大人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