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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明显怔然。
“来陪我手谈一局吧。你我父子二人,好像很久没有对弈过了。刘阁老缓缓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侍卫铺好草席,抬来桌案,摆上棋子。
刘阁老跪坐草席上落子,以小飞守角开局,仅三十二手便将刘明显逼入长考,不知如何落子。
他越看,越发觉得自己手里白子如刘家处境,左右夹击,四面埋伏。
这邙山之上,仿佛响起战鼓声,又仿佛有人猛然拨动琵琶琴弦,杀机毕露。
“犹豫不定吗?
刘阁老叹息。
刘明显咬咬牙:“父亲,我这棋,已经没有活路了。
刘阁老指着棋盘壶’位,:“落子此处,舍小就大,当可再挣扎一番。
刘明显豁然抬头:“父亲。
下一刻,他的脖颈忽然从后面被人勒住,勒得他喘不过气来。
刘明显挣扎着踹翻棋盘,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面色青紫,眼睛如死鱼眼般直勾勾盯着刘阁老,似要问个为什么。刘阁老一粒一粒拾起地上棋子,重新丢入棋篓之中,感慨道:“阿显,最想护着你的人,已经被你亲手杀了啊。说罢,他起身脱去麻衣与孝帽,龙行虎步往山下走去:“将他的尸体交给金猪,就说此逆子一心诛杀景朝贼子,却险些酿成大祸,在家中畏罪自杀了。
"老爷,密谋司不会信。
刘阁老头也不回:“信不信,不重要。
刘明显弥留之际看见,一个又一个偃师大营的灰衣死士从碑林里走出,沉默着,追随在自己父亲身后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