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礼钦诧异看向张拙。
柱子后面,金猪压低了声音,乐呵呵道:“你爹与你兄长都不曾为你说话,倒是这位张大人与我英雄所见略同!莫搭理他们,好好修行、好好立功,待你升到十二生肖,将他们一个个抄家灭门易如反掌!”
陈迹神情复杂的看向金猪,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月上三竿。
迎仙楼里的蜡烛与灯盏换了一次又一次,新科举人们争相吟诗作对,在张拙面前表现风采。
然而,一切安然无恙,陈迹与金猪等待的狂风暴雨,并没有来。
眼瞅着鹿鸣宴即将散去,刘家若是再不动手做些什么,恐怕便没机会了。
金猪在柱子后面站得腿都麻了,纳闷道:“他娘的,别是又走漏了风声吧?”
陈迹摇摇头:“不会,西风专门盯着密谍们不许离开,没人能通风报信。”
金猪靠在柱子上揉了揉太阳穴:“难道是那景朝贼子在诓骗我们?”
陈迹闭目沉思。
不对。
元掌柜没有骗人,此时对方正要取信密谍司活命,怎么可能在一件小事上诓骗他们?
可是,刘家到底要做什么呢?
刘家做什么事才能让张拙与陈礼钦灰溜溜的离开豫州?
金猪说道:“他们要散场了,我们也撤吧。”
“不行。”
“嗯?”
柱子后的黑暗里,陈迹忽然睁开双眼看向金猪:“刘家要动手的地方不是这里!”
金猪诧异:“嗯?”
陈迹问道:“大人可带王令旗牌?”
金猪摇摇头:“那种东西怎能随身携带?若是丢了,可是要掉脑袋的。等等,你问这个做什么”
陈迹深深吸了口气。
只见他从袖中掏出一抹灰布蒙在脸上,压低了斗笠的帽檐,快步来到张拙身边:“张大人,我密谍司有事需要协助,请随我们走一趟。”
张拙微微眯起眼睛:“密谍司?本官乃当朝五品知府,你说让我协助,我便协助?”
陈迹沉默片刻,对张拙郑重道:“张大人放心,我等并不是要捉拿您去內狱,而是有事需要协助。若错过了时机,恐怕城外上万难民会死,您也要丢了锦绣前程。”
张拙听着陈迹的声音,忽然面露狐疑神色。
他凝视着陈迹的眼睛,陈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