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密谍们取下腰间手弩,躲在墙垛后面紧紧盯着城下的黑暗。
金猪背着双手来回踱步,不复往日淡定。
他时不时便要趴在城头往下看一眼,确定陈迹没事后才短暂放下心来。
宛如牌九桌上的赌徒,拿到一手好牌后不断搓开自己的底牌查看,一边担心自己看错了,又一边担心对手出老千、掀桌子。
仿佛陈迹赌的不是自己的命,而是金猪的命。
好在。
或许是天马出现的缘故,灾民中隐藏的刘家之人,并未出手暗杀陈迹。
他们如毒虫般安静蛰伏下来,等待卯时。
天马站在墙垛旁朝下望去,只见陈迹独自靠坐在城墙旁,旁若无人的闭目养神,仿佛睡着了似的。
天马看向金猪,比划手势:“新人?他胆子很大,像是个疯子。”
金猪面色顿时苦的像支紫茄子:“我可能要跌回后天境界了。这小子早晚要把自己玩死。”
天马意外:“你竟然押注了他?”
他的眼神里出现一丝悲悯。
金猪感慨:“梦鸡给内相大人的密报上写,这小子的行官潜力极高,和你一样都是甲等。我原想着甲等天才不好找,要赶紧抓在自己手里,却没想到要栽在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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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马想了想,无声的比划着:“你要助他成为十二生肖?”
金猪点点头。
天马又比划:“他也是孤儿?”
金猪摇摇头。
天马迟疑片刻:“那咱们什么时候除掉他父母?”
金猪压低了声音,没好气道:“当十二生肖也不一定必须是孤儿,早些年好几个生肖都不是的。”
天马疑惑。
金猪翻了个白眼,赶紧说道:“真不用。”
天马若无其事的看了一眼星象:快到卯时了。
金猪心中一惊,他回头朝城内望去,却始终没有看见粮车的踪影。
火把已经熄灭。
陈迹缓缓睁开眼睛,看见面前的灾民一个又一个站起身来,如一片黑色干枯的森林,无边无际。
一名灾民怀中抱着个小女孩,干涩问道:“这位大人,粮食为何还没运到,我家娃娃已经饿的哭不出声了。”
陈迹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