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贯严肃的王先生难得笑了笑:“若只是错过我一堂课,我可再给你讲一遍,但有些事错过了,便永远错过了。”
陈迹深深吸了口气:“学生明白了。”
他忽然觉得,这位王先生和他所见过的文人,好像都不相同。
“我也走路!”
白鲤双手一撑板车,干净利落的跳下车来,与陈迹并肩同行,领扣上的红玉鲤鱼坠子如冬日里的一朵梅花。
世子犹豫片刻,也心不甘情不愿的跳下车,嘴里却抱怨道:“好好的牛车不坐,偏要走路,你们都疯了嘛”
陈问宗也要起身,却被陈问孝按住:“哥,你要做什么?他犯错他便自己承担好了,凭什么我们一起受罚?这一路走到伊川县城,脚都要磨起泡了。”
陈问宗叹息一声,最终还是坐了回去。
张夏看着走路的人,忽然跳下马来,牵着缰绳与白鲤走在一起。
白鲤瞪她一眼:“你下来做什么?”
张夏大大咧咧道:“都是同窗,有福同享有祸同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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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竖起大拇指:“江湖儿女。”
牛车慢吞吞的出了南城门,只见城外聚集着许多难民,搭着窝棚住下。每日靠着官府施粥求活。
世子问道:“你们有没有听说,前日夜里,西城门外差点闹出民变。最后是张拙张大人及时将粮食运到,还从灾民里抓了蓄谋煽动民变的歹人。这才将此事平息。”
陈问宗坐在牛车末尾,看向世子回答道:“我听家父提起过,他说那一日危在旦夕,灾民差点便要冲进洛城,烧杀抢掠了。”
世子说道:“据说那天夜里有个戴着斗笠的蒙面人到城外做人质,承诺卯时粮食一定运到,这才压住灾民足足拖延了两个多时辰,这两天,各个茶馆里的说书先生都在城外,找灾民打听当夜的经过,打算将这位蒙面人的事给编成故事呢。”
张夏牵着缰绳,钦佩道:“我爹说那是位少年英雄,处变不惊,临危不惧,可为上将军,当时他不仅压住灾民拖延了时间,还找出了刘家安插在灾民之中的死士,很厉害的。”
白鲤下意识看了一眼陈迹。
前天,那不正是陈迹迟到的日子吗?
她也不知自己为何想到陈迹,也没半分证据说那人便是陈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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