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陈迹走在小镇的煤渣路上,道路两旁皆是醉酒猜拳声,押妓声,摇骰子声,根本没人注意到他。
可他忽然发现,这小镇买东西,卖东西时,用的并不是铜钱,银子,而是一支支木筹,若无此木筹,便是带着银子也没用。
这样一来,外人进到小镇里寸步难行。
陈迹站在医馆门前默默观望着,他原本还打算直接大摇大摆的给白鲤买药,现在却是有银子也花不出去。
只能等医馆歇业了再去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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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此时,一行人马从小镇外进来,为首者是一位身着青衫的中年人。身后则是数十骑面色冷峻的黑衣随从。
路两旁,军汉们见到这只人马,立刻息了声,恭恭敬敬站在街道两旁垂手而立:“冯先生。”
“冯先生晚上好。”
陈迹思索片刻,转身跟在这队人马后面。
冯先生目不斜视,策马来到一家酒肆前,里面正有一群军汉在饮酒。
却见冯先生随手一指,他身后立刻有黑衣随从跃下马来,从酒肆中拽着头发,拖出一名军汉来。
其它军汉见状纷纷起身,却敢怒不敢言。
冯先生坐在马上,漫不经心道:“李偏将,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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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偏将慌忙从地上爬起来:“回禀冯先生,搜捕队伍已经出去了。暂时还没有消息。”
冯先生笑了笑:“这个回答,我不满意。”
话音落,黑衣随从抽刀便劈,李偏将人头落地。
冯先生指着酒肆里另一名军汉道:“往后由你辖制此处,且先不要喝酒了。将整个军镇封锁起来。挨家挨户搜查。遇到可疑人物一律缉拿。”
那军汉迟疑道:“冯先生,咱们这军镇守备森严”
冯先生再次笑起来:“外面寻了一天也没寻到人。既然不在外面,那就肯定是在里面,怎的换了个人。还是个只会聒燥的。再换个来与我说话。”
下一刻,黑衣随从冲上去挥刀便砍,又一枚人头骨碌碌滚在地上。
鲜血喷溅的整个酒肆一片猩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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