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到头终有报,人间正道是沧桑!”
“话说嘉宁三十一冬,陆浑山庄佛道辩经,一少年郎横空出世,坐阴阳鱼中试问佛子,若是无我,谁在轮回,谁需解脱?”
陈迹愕然,这段评书竟是开篇就将自己推到了佛门的对立面,根本不给回转余地。
靖王磕着瓜子幸灾乐祸道:“意外吗?如今这安乐街上,二十一家茶馆里有十九家都要讲此事,话本是有高人写出来的,只要说书的先生讲一遍,便能拿一百文铜钱。”
陈迹心中一惊,这是有人要借他辩经毁佛门声誉:“谁干的多余问这一嘴,想必是道庭的手笔。”
“猜对了,”靖王呵呵一笑:“辩经之后,张黎领着老君山道庭的一群小道士来了洛城,他们住在迎仙客栈里,连夜将话本写了出来。他们不仅花钱让说书先生讲故事,还找了书局,要将话本刊印出来。”
陈迹皱起眉头。
靖王扔下一枚瓜子皮,乐呵呵笑道:“我猜最迟两个月,大江南北的说书先生都要每天讲一遍你辩经的故事,届时佛门听到‘陈迹’二字便要头疼咦,你好像一点都不慌张?”
陈迹低头感受着自己体内炉火,分明在疯狂的跳动着。
道庭借他打压佛门声势,他却也从中受益。若真如靖王所说,未来大江南北都会传颂这个故事,恐怕他的炉火能借此转化为明黄色。
“小子,想什么呢,你就不怕佛门给你使绊子?”
陈迹抬头说道:“王爷,我还是先活过当下这一劫吧。如今刘家视我如眼中钉、肉中刺,还轮不到佛门来看我不顺眼。”
靖王感慨:“你倒是债多不压身了。”
话音落,福楼茶馆外传来整齐的军阵步伐声,茶馆内的茶客纷纷向外看去,却见一队披着轻甲的步卒,手持长戟从门外经过。
陈迹瞳孔微缩,刘家军队进城了!
他转头看向靖王:“王爷?”
“一旦刘家不再掩藏私军,便是要将所有事情亮在明处了,走吧,该回去了,”靖王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出门前,靖王回头看向茶馆中的说书先生,茶馆外的光从他背后投射进来,他像是站在自己的影子里:“少年郎,你说后世的评书故事里,会如何说我?”
晌午,冬日阳光正好。
姚老头盖着一块毯子坐在门前竹躺椅上,晃晃悠悠的闭目养神。
佘登科与刘曲星、梁猫儿坐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