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扼住的黑甲武士奋力挣扎,却无济于事,也喊不出声。
张拙心中一惊:“这是”
此时,他感觉手中一空,转头看去,却见张夏挣脱了他的手掌冲了出去。
张夏来到那断了脖颈的黑甲武士面前,默不作声的熟练摘下其臂甲、胸甲、前甲、身甲、腿甲,一点时间都不愿浪费。
张拙与张铮相视一眼,脑子一时间有些转不过来,不知道张夏这是在做什么。
张夏没管其他人怎么想,而是抬头看向陈迹,干脆利落问道:“谁来穿这身甲胄?我穿不了,身高不对,声音也容易被人辨认。”
张铮怔怔道:“阿夏,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这是谁?”
张夏抬头看了陈迹一眼。
她见陈迹没有坦诚身份的意思,便也没有回答张铮,只是回头对张铮催促道:“哥,你来穿上这身甲胄,接下来跟他走、听他话,千万不要自作主张。”
张铮还没反应过来:“跟谁走?”
陈迹闷声道:“佘登科,你来穿这身甲胄。”
佘登科愣住了:“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到底是谁?”
张拙抢了几步上前,直接开始穿戴甲胄:“我来穿吧,张铮性格冲动、佘登科应变能力不足,恐会误事。”
张夏迟疑了一瞬:“行!”
她一边为父亲穿戴甲胄,一边低声交代道:“爹,若有机会逃出去,便不要回来了。”
张拙乐了:“傻闺女说啥呢,你爹是那种人?放心,一旦让我有机会出去,我便前往陀罗寺搬救兵,有徐术的面子在,天下佛门不会坐视不管,保我们几人性命足矣。”
张夏嗯了一声:“您一定要听身边这人安排,不要擅自行动。”
张拙看了一眼身披甲胄的陈迹:“好。”
陈迹对张夏交代道:“先不要乱跑。外面都是甲士,你们待在飞云苑这搜查过的地方反而安全些。”
张夏点头应下。
陈迹见张拙穿戴整齐,当即往外走去:“张大人,接下来莫要说话,一切由我来应付。若有适当机会,我会送你出去。”
靖王府后宅中。
陈迹与张拙手持长矛、腰挎佩刀,并肩沿着花园里的石子路往靖安殿走去,甲胄在寂静深夜里发出冰冷的声音。
迎面走来一队甲士,驱赶着哭哭啼啼的丫鬟与健仆往后花园走去。
陈迹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