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那位是什么人,王爷应该最清楚。王爷与刘家不死,他睡不着觉的!”
说到此处,他一把搅乱面前的棋盘:“王爷,刘家若不是为了你,又何苦隐忍这么多年?当年时机不成熟,只能作罢。如今我刘家兵强马壮,粮草丰足,北方还有景朝神武军策应莫要再犹豫了,举事吧!”
殿外的陈迹忽然一怔,难道靖王与刘家早就商讨过谋逆之事?
先前他就在疑惑:刘家到底从哪来的底气,竟敢筹谋谋逆之事;云妃只是侧妃而已,又是哪来的勇气敢与景朝军情司联络?
这块拼图似乎一直是残缺的,有很多事情都解释不通。可如果将靖王放在这拼图的中心,很多事情便说得通了。然而下一刻,靖王轻声道:“岳丈,一旦举事,怕是数州百姓生灵涂炭,此事我不能答应你。”
这下倒是给陈迹弄迷糊了,看靖王这样子,又根本不像是要谋反的意思。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靖安殿中,刘阁老缓缓站起身来:“王爷,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由不得你犹豫了。这皇位你坐也得,不坐也得坐,若你怪罪的话便怪罪我一人,莫要怪罪刘家。”
正当此时,殿外一魁梧将军踏步而来,脚步踏在青石砖上咚咚作响。
只见他来到殿中,对刘阁老抱拳行礼:“老爷,有人在东市发现金猪动向。此人如今深居简出,藏在一清倌人的小苑之中。”
刘阁老挥挥手:“钱将军且带一支虎甲铁骑去,务必将他捉拿回来。”
说罢,他对冯先生说道:“文正,将王爷、世子、郡主请去刘家大宅,明日开宗祠,擂鼓聚众,以阉党项上人头祭旗,大军开拔!”
刘阁老往外走去,密密麻麻的甲士追随在他身后,如黑色的海潮狂澜向外涌去。浓烈的肃杀之又像是燥热的岩浆,连生铁都能融化。
冯先生笑着看向靖王:“王爷,请吧?莫让在下为难。”
靖王神态自若的起身抚平了衣袍上的褶皱,牵着白鲤走出靖安殿。冯先生出来时有意无意朝陈迹看了一眼,眼中藏着深意。
急躁的马蹄声踏破了安西街的宁静。
陈迹与张拙身披甲胄,策马缀在虎甲铁骑末尾,所有人黑甲遮面,如洪流般奔向洛城东市。
张拙勒紧缰绳向陈迹靠拢过去,压低了声音说道:“事有蹊跷,我怎么觉得这些人个个都不太对劲。”
陈迹抬头看了一眼前方骑兵,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