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
高洋打量着面前的弟弟,眼睛盯着高演额头上那处明显的伤疤。
“还疼吗?”
“兄长.不疼。”
听着一旁断断续续的哭声,高洋皱了皱眉头,吃力的看向了太子高殷,随即再次看向高演,眼里透过一丝恳求。
“夺便夺,勿要杀。”
高演浑身一颤,没有回话。
高洋也不逼他,舔了舔干咳的嘴唇,有气无力的说道:“所有的丧事,一律从简,虽说古代的服丧制度是三年,但是汉文帝的作法,也算是过去的制度之一,我决定效仿,丧月的期限便为三十六天,宗室,百官,朝廷内外就且以公事为重,早些除丧。”
高洋说完,缓缓闭上了双眼,片刻之后,便再无呼吸。
“天子崩了!!!”
内臣高呼了起来,太子的哭声更加大声。
高湛跪在地上,双眼却直勾勾的看着太子,眼神凶狠。
高演站在灵位前,他擦去了眼泪,随即看向了一旁的太子,他走上前,将太子扶起来。
高殷依旧是在痛哭不止。
高演摸了摸他的头,“太子,有臣在此,不必惧怕。”
他看向了一旁的弟弟高湛,“且迅速派人将事情告知邺城,让群臣前来晋阳,一同拥护太子在晋阳登基。”
黎阳。
几个职吏正站在门口,大声的呼喊着什么。
一群散吏低着头,模样憔悴,正在忙碌着。
有人搬着物品,有人骑马往返,还有人正在教几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告知他们稍后要如何迎接县丞。
此情此景,都是分外的眼熟。
几个职吏站在最前头,彼此对视了一眼。
“这位新县丞,可不是什么善茬,听闻是直接由庙堂任命的,这是有大靠山”
“哪又如何?便是再大的靠山,做事的还是我们.他又不是黎阳人。”
几个职吏聚在一起,正议论着这位凭空出现的新丞。
道路很是破旧,坑坑洼洼,还积了水,散吏们几乎是跪在地上清理起来。
而他们身后的城墙,矮小且破,明晃晃的能看到几个巨大的缺口。
职吏清了清嗓子,问道:“行乞的都赶走了吧?”
“早就打出去了,一个都没剩下,你就放心吧。”
众人正说着话,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