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上下不安,鸡犬不宁,片刻之间,安平的几个城门都已经关闭,县衙和郡衙都乱作了一团。
郡衙内,几个人死死拉住要外出的程哲。
“程郡丞!不能走!不能走啊!那些民贼倾巢出动,这千余人,怕不是要出大事!!您得想办法,得想个办法啊.”
程哲的脸色漆黑,咬牙切齿。
“我管他妈的什么鲜卑人,他要来,就让他们来,要抢就抢,太守都不管他们,何苦让我来管呢?”
“都给我放手!”
这位武夫用力一甩,两个小吏竟是直接被他甩飞了出去。
另外几个又赶忙冲来,死死拉着他。
“郡丞,不能让他们攻城啊!逼反国人的罪名太大,庙堂定然追究啊!”
程哲此刻是气的牙痒痒。
欺负人也不带这么欺负的啊。
这些鲜卑人平日里就欺行霸市,无恶不作,跟强盗也没什么区别,就是四处抢东西.但是当今的太守却不太敢去管。
倘若是个娄睿那样的鲜卑太守,倒也不必惧怕,直接带着人出去,将为首者抓起来一顿打,或者直接开杀,但是卢太守这样的汉人太守,就不太适合干这样的事情了,容易被误解。
别的不说,同为超级大族之一的清河崔家在这方面就很有经验。
当初让崔浩修编国史,这位在书里一口一个蛮夷契胡,还将书籍弄成了经石树立在城外,让众人来看然后清河崔氏就被杀的干干净净,连带着那些亲戚也是遭殃,到现在都没缓过神来,还在舔舐着伤口。
太守不好插手,那自然就需要郡丞勇敢的承担责任。
程哲虽是武夫,却也清楚这里头的勾当。
对这些鲜卑人,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打了保不准就是崔浩的下场,不打这些人会蹬鼻子上脸。
“程公,若真让这些民贼做出大事来,只怕我们都要掉脑袋啊!”
小吏再次提醒。
程哲的脸更黑了,他深吸了一口气,“跟我走!!”
他握住了腰间的刀,领着众人便快步走出了郡衙,程哲的父亲是武官,担任州司马,父亲对他抱有极大的希望,就送他通过应试,让他在地方为官可此刻,程哲的心都已经凉了,说什么都得走,这郡丞,谁爱干谁干,这治经当重臣的希望还是放在自己儿子身上吧,自己就不适合干这种事。
他气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