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外,早已被高演的军队所控制,便是官署,此刻也是干干净净,众人都被驱赶出去,内外皆是高演的人。
高演坐在了上位,王晞等诸多心腹站在下方。
他招了招手,示意刘桃子到自己的身边来。
“诸位,且都出去吧,朕有事与昭勇将军商谈!”
听到高演的话,大臣们不敢再逗留。
屋内,便只剩下了高演与刘桃子二人。
这是高演头次看到自己麾下这位‘心腹’,尽管在外人眼里,这位是他实打实的铁杆亲信。
他打量着面前这位英武不凡的年轻人。
他知道刘桃子年轻,可没想到如此年轻,看起来比自己那不成器的弟弟都要小了许多岁,倒是跟自己那几个大侄子差不多的年纪。
他身材高大,虎背蜂腰猿臂,脸色黝黑,留着浅浅的须,正好能围住他的脸颊,脸型俨然是随了其母,跟他父亲不太像,只是那眼睛,那眉毛,那神态,简直跟他父亲一模一样!
“契害真朕可以如此叫你吗?”
“可以。”
“你阿爷是三品的重将,领二品的特进,深受皇恩,你怎么会去成安当个微末之散吏呢?”
“那时,我尚且不知他是重臣,只知是猎户。”
“猎户??这是怎么回事?”
“文宣皇帝多行酷法,折腾左右家眷,他便将我安置在成安,为我避祸。”
高演脸上的笑容当即凝固,幽幽的说道:“这种事,岂能当面告知君王?”
“可汗,臣从不说谎。”
高演沉思了片刻,点点头,“不过,你说的也是,当时朝中许多大臣,都是如此,我便不怪罪了.你是个直人,往后更要谨言慎行,尤其勿要当着外人面说这些。”
“唯。”
“契害真,我来的时候,听说你在这里做了不少事,抄掠寺庙,劫掠城池,以所获赏赐边军,还说是什么朕赏赐的,可有此事啊?”
“有。”
“你还用我的名义来安置民夫,每次分发,都告知众人,是我之恩?”
“确实如此。”
“为何这么做啊?”
“因为这本来就是可汗的恩德,臣领兵冲击官署,劫掠寺庙,惊扰先祖,私设官吏安置民夫,拉拢边兵,这些都是死罪,可汗却纵容我到今日,无有可汗,臣岂能做的这般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