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们写信,让他们顺势而为,却勿要加害。”
田子礼还是有些无奈,“兄长,来得及吗??”
“尽力而为。”
晋阳,晋阳宫。
宫内漆黑一片,有甲士手持火把,站在各处,勉强能照亮这空荡荡的大殿。
殿内木柱上挂满了各种巫蛊所用的法器,明晃晃的,烛火之下,显得更加可怖。
彭城王走进了殿内,看着这熟悉的场景,当即一愣,皱起眉头,继续往前走。
再靠近些,就能看到远处的人了。
在阴影之中,高演躺在床榻上,他蓬头垢面,整个人都瘦的不成人形,眼里布满了血丝,烛火之下,他的半张脸扭曲的晃动起来,他龇牙咧嘴,正在低声说着什么,语速极快,浑浊不清。
不知为何,高浟忽觉得有些悚然。
他走到高演面前,朝着高演行了礼。
“陛下。”
高演猛地看向了他,眼神格外的警惕,凶狠的审视着面前的高浟,他盯着高浟看了许久,仿佛是确定了什么。
“兄长?是你吗?”
高浟再次行了礼,“陛下,您贵为天子,岂能以兄弟相称.”
“兄长,快过来,快些过来。”
高浟走到了高演的身边,高演挣扎着坐起来,赶忙握住了他的手,“真的是你啊。”
“?”
“我”
高演张了张嘴,忽激动的说道:“我越来越分不清了,我知道他们是假的,可他们打我的时候,我能感觉到疼痛!”
“他们还能将我推倒,真的是假的吗?”
“我不知该怎么做了”
“兄长,你救救我!”
高浟茫然的看着他,一脸的不知所措。
高演看了他片刻,方才平静了下来,他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脸色也没有方才那般急迫,“此处无外人,我便以兄长相称了,兄长此番前来,还有什么事?”
高浟这才从衣袖里拿出了奏表来,递给了他。
“当初文宣皇帝令人整理麟趾新格,到现在还在增设,却不曾成文,天下决狱不依律文,相承谓之变法从事,我认为实在不妥,希望陛下能允许,挑选熟悉律法的大臣进行来完成这件事,将麟趾新格改正为大齐律,如此天下决狱有所依,不使其阴乱.”
“臣以为,大理卿封述,仆射魏收,尚书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