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珽不悦的说道:“我虽跟随他的时日不多,但是这几个月里,我为他做了不少的事情,不曾有什么过错,只因为和士开那厮常常在他耳边说我的坏话,他便不赏赐,如今还要赶我去外地。”
“我有宰相之志,可他却没有帝王之胸怀啊。”
奴仆觉得这话有些大逆不道,没敢往下接。
祖珽忽说道:“整日吃酒玩乐,对待国家大事犹如儿戏,刘桃子迟早要杀了他。”
奴仆吓得手一抖,祖珽疼的叫了起来。
“又没说杀你,你怕什么?”
奴仆脸色苍白,低声说道:“家主,这种事,不可明说啊.”
“怕什么,这天下就此一家吗?”
“我让他去劝慰文宣皇后,他竟去霸占了对方,我让他分化斛律羡跟刘桃子,他竟想栽赃斛律羡!”
“到头来,这罪过还成了我的?”
祖珽愤愤不平,“他迟早要败亡,我得寻一位明主,才能实现我这执宰天下的志向!”
奴仆低声问道:“我们要去投西边吗?”
“投西?人家也得要你啊!那边军头林立,武夫说了算,哪里还有我立足的位置?”
“那投南?”
“南边就更没有了”
祖珽眨着眼,“有一人,正为我主,我们二人联手,则大事可成!”
他猛地抓住了奴仆的手,“你先带着家中长辈偷偷离开邺城,在肆州等我!”
“那家主您.”
“投奔明主,还能是空手前往吗?”
“我得给他准备一份厚礼啊!”
“你且去办!”
“唯!!”
奴仆急匆匆的离开。
祖珽眯起了双眼,手指轻轻叩打着面前的床榻,片刻之后,从内屋传出了他阴险的笑声。
邺城,皇宫内。
高湛板着脸,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他的面前摆放着诸多的美酒,可高湛压根就吃不下,一点胃口都没有,这确实是不多见。
平秦王高归彦坐在一旁,人高马大。
在辅佐高湛登基之后,高归彦的权势达到了一个无人可比的地步,就是段韶等人,都有些无力与他争锋,他隐隐有点皇帝之下第一臣的感觉了,就如当初的长广王高湛,又如更早的常山王高演。
他这些时日里应当是吃了不